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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有荒芜沙漠。

    这半个月她们就在世界飘荡,从第一次坐飞机的坎坷到后来的随意。

    在一个充满星空的夜晚,安纯看着她闪亮的眼神告诉她:“不要逼着自己做任何事,然然,人生的容错率很大。也不要委屈自己,你没有比别人差的地方,只要你想,你永远都是最特殊的那个。”

    “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很亮,每一颗却都不一样。”

    这是她和安纯的第一次谈心,也许是因为年龄差,也许是因为阅历差,安然其实不太敢和安纯亲近。

    可是那晚之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回校之后,安然办理了留级,她的基础本来就不如城里的小孩儿。

    在新的班级,她鼓起勇气竞选了班委,原来,大大方方地面对一切也没那么难。

    *

    后面那段是小演员一个人的戏份,涂林和导演站在一起,从小小的镜头里看着画面。

    不知不觉地掉下了眼泪,她也分不清是为勇敢的安然,还是为苦尽甘来的安纯。

    涂林安抚了小演员的情绪,补拍了几个镜头,又溜到了季修商身边。

    他在打电话,听不清对方是谁,不过他表情略微严肃。

    在看到涂林过来的那一刻,又变得柔和。

    指了指桌上的小蛋糕,涂林蹑手蹑脚走过去亲了他一口。

    可惜不敢吃太多,解了点谗,就塞给打完电话的季修商,让他吃完。

    “下午得请假了。”

    “怎么了?”

    “去见一个人。”季修商吃完最后一口,“李胜安查到当时那个法医了。”

    涂林脸色沉了沉,转头去找了蒙蒙和樊志然。

    一路上,涂林一言不发。

    “别紧张。”季修商时不时从后视镜里                                                看一眼发呆的涂林。

    “我没有。”

    涂林也说不出来这种心情,比起查不到这个人来说,她更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欢喜一场。

    抵达一栋小区楼,这里应该算城郊了,看样子是个老小区。

    季修商带着涂林按照李胜安发来的楼号找去。

    李胜安已经等在里面,门微微掩着。

    季修商牵着涂林推开门。

    屋子内算不上整洁,空气里还有酒味。

    涂林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沙发上坐着个男人,胡子很明显。

    李胜安站在门口,跟着季修商和涂林身后走进去。

    “已经和他聊过了,问题不大。”

    季修商微微点头。

    那人看见来人后,目光最终落在了涂林身上。

    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怎么,突然变得眼泪哗哗。

    刚站起来,就跪在了涂林面前。

    “我对不起你啊!”

    涂林没意识到这样的突然情况,往后退了一步。

    季修商给李胜安使了个眼神,他上前将他扶起重新坐到沙发上。

    “你别激动,把刚刚告诉我的事情再说一遍就好了。”

    李胜安拿着相机录像,显然,那个男人是同意了的。

    “我叫袁泉,是八年前涂胥正坠楼案件的法医。”

    虽是在意料之中,涂林依旧诧异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在我出鉴定结果的前一天晚上,涂胥华,也就是当事人的弟弟找到了我。”袁泉哽咽,“以50万的价格让我出具了一份假的尸检报告,并且安排我离开了繁京。”

    他的泪水涌出,愧疚难耐:“我妈病重,虽是在公安部门任职,工资却并不可观,医院逼着我三天内补齐欠费,不然就要把让我妈回家了。”

    “我走投无路,收了这昧良心的钱。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过眼,还是没救活我妈。”

    袁泉被愧意缠绕了一辈子,再次回到这里,却已经无法正常生活,整日整夜的酗酒试图填满自己的空虚。

    李胜安刚找到他的时候还不相信,照片上的那个年轻男人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涂林说不出话,她无法平静地说没关系,却也无法理所当然地责难。

    季修商问他:“真的报告应该是什么?涂胥华让你出具的假报告又是什么?”

    “当事人生前有过搏斗,但不激烈。后脑勺破碎的程度很明显不是自然坠落,应该是被人推下楼所致。”

    袁泉声音变小:“涂胥华让我出具的是一份意外坠楼的尸检报告。”

    有了袁泉的说辞,像是给整个案件补上了最后一块拼图,涂胥华所犯的罪恶,已经被揭开了面纱。

    李胜安按照季修商的意思告诉他:“这个案子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