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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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春序(穿书)》 

    第十章

    “小姐,您稍等片刻,奴婢这便出去唤马夫将马车行至相府门前。”

    站在侧门花丛边上,程穗徐徐地点头,任由小白转身离开。

    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倏尔逼近,程穗下意识警觉地扭过头。

    “岁岁,你可有碍?”来人的气息微微喘着,显然是一路紧赶慢赶过来的。

    程穗凝眉,“此话怎讲?”

    “我方才听闻,后院有人打起来了。”林深稍稍低头,往前一步,隔着帘幕,想要将她看得更仔细些……

    奈何程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嫌的意味太过明显。

    林深顿时僵在了原地,又注意到她身后的小池子,忙抬手:“我不过来了,你别动,别再往后了……”

    程穗敛眸,这才明白,林深不顾他人眼目,提前离席,铤而走险寻来相见,便是担忧她在后院的赏菊宴里是不是与旁人打起来了。

    见她沉默,林深抿唇,复又开口,故作轻松道:“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来日,咱们宫里有的是机会相见……”

    程穗垂首,拧紧了袖角,小声回:“你呢,回去后不曾被林侍郎罚么?”

    林深悻悻的,本要转身离去,闻言,抬起的脚立马收了回去,在她跟前重新站定,直直皱眉,叹了叹:“哎哟,对对对,我这背上挨的鞭子可疼了……”

    程穗的唇不由得抿得更紧。

    “可如今能听到岁岁关心我,我便不疼了。”林深放轻了语调,连目光都柔和了许多,毫无顾忌地黏在了她的帘幕上。

    “你少说这话。”程穗侧过身,便要绕开他往正门走去。

    林深忙追上前,急急地解释:“是真的。今早出门我还疼着呢,可只要见到岁岁,我就好了。”

    程穗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他跟在后头笑嘻嘻的,总结道:“岁岁就是我的灵丹妙药。”

    程穗攥紧了衣袖,顿住脚步,索性开口:“我是灾星,祸害家门的灾星,你离我远点儿……”

    林深撇唇,不以为然,“嗐,莫要这般玷污自个儿名声,若你是灾星,为何偏偏你选上了,你家庶妹却落了选。”林深绕到了她前头,俯视着她,想要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却生生压下,放缓了语调安慰:

    “所以说,岁岁怎会是灾星?那些人胡言乱语的污蔑你,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避之三舍?”

    程穗只觉得耳边嗡嗡然作响,林深的这席话,像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听见,飘飘渺渺的,又似从云端传来,让人伸手却难以触及。

    “天色已晚,我得回府了,免得父亲等得焦急。”程穗不再犹豫,合袖跨过门槛,下了台阶。

    “岁岁……我……”

    林深呆在原地,想要伸手挽留,但丞相府门前人来人往,他如今只能任由她离去。

    “林公子也快些回去,还是莫要让林侍郎知晓你与我有过接触才是。”程穗被小白搀扶着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进了车内。

    ——岁岁怎会是灾星?

    ——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避之三舍?

    程穗坐在马车里,林深的话一遍遍在脑海里翻滚而过,炽热且灼心。

    上一次,她也曾尝试过去找林深,可那时候她被林府拒之门外,避之如蛇蝎,再没能见到林深一面。

    再度从旁人口中听见与“林深”有关的事,便是他从“林家独子”摇身一变成了“五驸马。”

    小白听见了车内传出了异样的动静,颇为疑惑地挑开了车帘,只见程穗头上的帷帽歪在了一边,露出的额上布满虚汗,小白登时慌了神,“小姐,您没事儿吧?可是哪里不舒服?”

    程穗捂着心口,一时间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好疼啊——

    为何会比先前喝了程欢灌的鸩酒还要疼……

    ——

    入夜后高门女眷便不能外出去医馆,马车好不容易紧赶慢赶停在了程府门前,小白扶着程穗下车,忍不住朝马夫大声嚷道:“快,快去请大夫!”

    马夫得令,连忙卸下缰绳,骑上马背,急急地往城东赶去。

    此刻疼得实在走不动路,程穗无力地靠在马车旁的车轱辘前,艰难地喘着气。

    小白忍不住挑开了她的半扇帘幕,映入眼前的,是一张面色惨白的脸。

    “小姐,小姐,您撑住,大夫马上就来了啊……”小白顿时心疼得泪眼模糊,眼前的小姐如今哪里还有半点早晨出门时的容姿妍丽,如此虚弱得睁不开眼,让人觉着她随时都能乘风而去。

    “女郎这是怎的了……”

    焦灼之际,小白只觉得这人的的声音听着颇为耳熟,抬头,对上了那人担忧的眼眸,一时惊诧不已:“大叔……呃不,公子?你怎么在此?”

    “路过罢了。”宋衍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