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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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春序(穿书)》 

    第七章打起来了!

    撇下手中书卷,素衣男子嫌弃地睨了眼对面那人,清了清嗓,拔高声儿道:“我说,这位兄台,你在我这儿蹭吃蹭喝好些天,咱们是否也得好生算笔账了?”

    说着,素衣男子伸出手指比划了几下,嘴里碎碎的念叨着:“像之前为了捞你上来,被渔网的尖钩划破了我这身衣裳,你得赔我件新的,还有给你用的可是我家祖传的伤药,这几日吃的,用的……”

    “念你死里逃生,我也不遑多论,相逢即是有缘,”素衣男子伸出五根手指,薄唇一张,语气坚定:“就这个数!”

    见那人倚靠在船板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素衣男子不满地抬起足尖踢了踢他的侧腿,“别装睡了!成日戴着个破面具装神弄鬼的,还不让人碰。莫不是长得奇丑无比才不敢示于人前?”

    面具之下,一双眼睛稍稍挑开了一道缝隙,复又垂了眼睫,那人翻了个身,继续打盹。

    “瞧瞧,我这是救了什么债主回来的?”狠狠瞪着那人躺卧得慵懒无比的姿态,素衣男子气不打一处来。

    瞥了眼船帘外微微亮的天色,素衣男子吹灭了身侧的烛火,揪了揪已经洗得褪了色的浅青色衣襟,有意的将目光落在那人的后脑勺上,拖长了声调,道:“我今日可没空搭理你,几日前我便收到了帖子,得知宁丞相府今日设了午宴,特意款待文侯将相,名门之后;咳咳……若是你无处可去,不若做我的随从,卖身还债;小爷我大方,带你一饱眼福,顺便饱餐一顿。”

    那人一动不动,显然充耳未闻。

    素衣男子心有不甘,伸手便要去扯落那面具后的系绳,“莫不是这副尊容真真见不了人?我今日便要好生瞧瞧。”

    “锵——”

    那人倏地坐起,自腰间不知抽出何物,竟发出这般异响。

    素衣男子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定睛一瞧,那人手里握着的竟是一副伸缩自如的匕首。

    尖锐的刀尖在昏暗的船内闪着冷光,让人瞧得背后直发凉。

    素衣男子迅速缩回了手,藏在身后,整个人往后躲了躲,“你不愿摘便不摘了,好歹,我也救了你的命……”

    “那日拖着我凫水而上的,分明是个女郎……”这几日来蒙面人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不似猜测中的嘶哑粗噶,反而如同潺潺的山泉水,叮咚悦耳。

    自是,那语气,分明透露了几分杀意,添了些刺骨的寒凉。

    闻言,素衣男子僵着身子,不由得又往后退了退,那日自个儿去寻水中人的时候,发现这人趴在了石梯一旁的礁石上,若是意识尚清,只差些许便能自主上了岸。

    然而那个生得极为貌美的女郎当下若是不曾彻底脱了力,想来是能将这蒙面人亲自带上岸的。

    自个儿不过是搭了把手,顺势而为,思及如此,素衣男子缓过神来:“你你你,那日并未真正的昏迷,而是装……”

    “铛——”那人手里的匕首轻松地削断了铁制的烛台。

    素衣男子心疼地捧起被一分为二的两截铁柱,颤抖着手控诉:“嗷!我的祖传铸铁工艺烛盏……”

    “我于水下确实昏迷,不过你托了那女郎离开时,我已然清醒了几分。”

    “阁下意欲何为?我我我,我虽家道中落,但我身上的血脉,背后的宗族,可是你轻易不能得罪的……”若是赤手空拳,自个儿尚能与这蒙面人一较高下,可他手里这匕首,一看便是斥了重金出自名匠之手,真真的削铁如泥——素衣男子只觉得自个儿的心要被提到了嗓子眼,随时都能同自个儿的宝贝烛台一般,裂成两半。

    蒙面人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鼻梁下的唇角微哂,在素衣男子惊恐的目光下,他倏尔起身,弯腰撩开船帘,干脆利落的走了出去。

    素衣男子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魂未定之时,他死死瞪着飘扬的船帘,生怕蒙面人一个回过神来又折返要了自己的性命。

    等了许久,天光大亮,船内的摆设皆被照得清清楚楚,素衣男子忍不住暗暗咒骂那个忘恩负义之人,余光一瞥,他一愣。

    探过身子,伸手往方才那蒙面人躺卧过的船板缝隙里掏了掏。

    “叮”一声,素衣男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刚捞出来的金貔貅吊坠,仔细地掂了掂,以他的经验,这少说得值五十两的黄金。

    素衣男子望着已然沉垂不动的船帘,眼中露出了几分纳罕。

    那个蒙面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

    日照当空,宁丞相府门前车马若市。

    “宁丞相,好兴致,今日品蟹宴定是精心筹备了许久吧……”

    “国公爷过奖了,”一身华服的宁丞相拱袖,谦虚道:“今年风调雨顺,百姓得了好收成,陛下一贯爱民如子,特准品蟹宴于鄙府筹办,广邀诸位一同共庆国泰民安。”

    “放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