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2/1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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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掌柜的一直不肯松口。”

    程穗接过小白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

    “小姐可要看看账本?”小白露出神秘兮兮的微笑,毕竟近来光是那些糖水便赚得不少。

    程穗摆了摆袖,“今日眼酸,明日再看。”

    小白点点头,端着空了的茶盏退下。

    “小姐还是早些歇息罢……”

    闻言,程穗点点头,见房门被小白关上,便继续低头,不料窗边渗透了一道絮风,竟是将那本话本子的书页“簌簌”的翻到了末后。

    【殿试毕,皇帝殁,太子登基,戚六护妻,暗中谋划,有夺位之嫌,遂死于叛乱。】

    这一行字引入眼帘,赫然刺得程穗眼眸发疼。

    怎会如此?

    那登徒子,竟会为自个儿做到如此地步?

    程穗心存疑虑,不甘地往后翻了翻。

    【戚六之妻程氏,新皇心甚悦之,欲纳入后宫;然程氏心系亡夫,不堪受辱,遂自刎殉情。】

    话本子自手中滑落,程穗的指尖颤抖不已,心跳得极快。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从不愿欠任何人的债,也不会轻易为他人而死。

    无数个念头在程穗脑海中盘旋,现如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这本话本子印证了,虽然自个儿不再死于程欢嫁与太子的前夕,却仍旧不得善终……

    程穗实在不知,自个儿到底哪里讨那个太子殿下欢喜了,竟平端惹了这祸事,还搭上了那个登徒子戚六。

    咬紧牙关,程穗拿起那本烫手的话本子,从头翻了一遍。

    【国安寺凌阁,程家女换装,太子恰逢路过,惊鸿一瞥,遂心生爱慕……】

    “呵……竟是如此!”

    程穗一时怒上心头,若说戚六是登徒子,如今算是冤枉了他,这太子殿下数月来送了各样的宝器入女学,众人都晓得他有意于自个儿,然而这源头竟是来自于此……

    程穗揉了揉作疼的额,她入女学,本就无意于争抢那太子妃之位,唯恐沦落为程欢那般面目可憎的妒妇模样,可如今,自个儿竟是被强行拉入局。

    她不想死,也不想旁人因自个儿而死,当务之急,便是这三年里,让太子殿下厌恶了自个儿,也是极好的。

    若是三年后还得嫁与那戚六……想法子与他分开,各奔东西,也是极好的一条路。

    到时候,自个儿开的铺子生意红火,每日都能研制自个儿喜欢的吃食,累了便躺在后院里晒晒日光,程穗光是这般想着,便觉得那样的日子舒坦至极。

    可……天机阁那无良老头卦卷里的内容实在碍眼得紧,她不能走寻常的和离之路,得另想个法子才好。

    程穗躺在床上想了一宿,也没有想出一个极为稳妥的法子。

    小白将账本摆在自个儿跟前时,已是天光大亮。

    皇后只允诺自个儿返家五日,时光过隙,五日很快就要结束,明日一早便得入宫,程穗一想到要受训三年,这日子当真难熬。

    程穗一边翻阅着账本,一边听小白将近来铺子与玄鹤楼的纠葛细细道来。

    “近日来,留君亭来了一笔大单子。玄鹤楼不仅不肯与咱们合作,还一直打压我们……”

    “据说,玄鹤楼的掌柜并不是真的老板,幕后还有位东家,县主前不久让暗阁的探子打听到,那人名号风雅,唤作‘任初’公子。”

    任初?

    这名儿倒是稀奇得很。

    不知怎的,程穗忽地想起了那位蒙面人,神秘兮兮的;那位任初公子,究竟是传闻中的高深莫测?还是故弄玄虚?

    “那位任初公子手里有一柄胧月雕花骨扇,县主派人查过了图鉴,乃锻造局里顶尖的大师亲手打造。”小白说着,将那张图绘递给了程穗。

    扫了眼那柄精致且华丽的骨扇,程穗挑起眉梢。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蒙面人若是手持此扇,该是如何的招摇。

    “小姐?小姐,在忧虑何事?为何脸这般红?”小白心里一紧,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狐疑:“也没有发热啊……”

    程穗陡然回过神,怎么回事,近来为何自个儿脑子里都是那个家伙!

    不成,眼下正事要紧!

    来日出宫的快活日子,就靠这些生意了!

    挠了挠后脑勺,程穗拍板,“今日咱们出去一趟!”

    “去何处?奴婢好准备准备行囊。”

    程穗悠悠然启唇:“留君亭。”

    下了马车,程穗坐在了自家铺子里头,透过窗口,远远地望着对面的留君亭。

    明明是自家铺子离这留君亭近些,近水楼台的事情,却因为玄鹤楼不肯合作,不少的客人被抢走,实在过分。

    “听闻那宋衍今年春试中举了!”

    “果然,人不会一直走背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