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谢承安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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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极力挤出个笑。

    “谢大人既有公务在身,咱家便不打扰了,贵妃娘娘还等着回话呢!”

    谢承安下巴一点,“嗯,去吧。”

    刘公公快走几步,嘴里仍犯着嘀咕。

    “不愿说便不说,嘴里没一句老实话!呸!”

    谢承安盯着刘公公逃也似的身影,眸色渐冷下来,随后快走几步拐入饲养斋,对门前侍弄信鸽的鸽使沉声吩咐道:“查查淑贵妃这几日宫内往来人员,另外把贵妃宫里掌事太监刘福家中人口信息调出来,宫门上钥前放我桌上。”

    “是。”

    崇明宫院落宽阔平整,种着各色花草,紫藤花在这时节也爬满了墙。清风扫去,整张墙仿佛尽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正侍弄着名贵珍种的婢女穿着青绿色春装,身子匍匐在地,简直要与刚生出新芽的土地融为一体。日头底下这百十来人愣是没敢动,生怕挪动一步将这些娇贵花种晒焉了。

    刘                                                公公垂着头快速穿过庭院,刚踏上青阶就碰见了熟人,太医院最难请的回春妙手--元林。

    元林跪在殿外,显然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没动了。额上沁出的汗珠洇湿一片地毯,腿也没了知觉,刘公公一个没注意踩了上去,他仍是如死尸一般趴在地上。

    刘公公‘哎哟’一声,连忙捂住嘴巴,瞪着眼向一旁的侍女递过眼神。

    侍女看了他一眼,有些踌躇,四下扫视一番才小声道:“贵妃小憩后元太医过来诊脉,说娘娘肝火旺盛,皇嗣一事仍需静心等待。另外……平日多行善事,为子孙积福……”她说着,眼睛心虚地向日头下面晒晕过去的婢女望去,刘公公便明白了。

    元林,这是替崇明宫的宫人抱不平。

    “嘿!”刘公公险些跳起脚来给元林脑袋上来一巴掌,“你还教起娘娘做事了!”他一脸无可救药数落着元林,“元大人,您也是宫里的老人,怎么就不会审时度势呢?崇明宫里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娘娘说了算,你倒善良多这一嘴,我们这些打杂的反受牵连!”

    “这下好了,我也不敢进去,等娘娘气消了再说吧。”

    殿内忽然砸出一方砚台,刘公公没躲过去,砚台正中膝盖,将他砸跪扑倒在地上。

    “刘福给我滚进来!”

    刘公公帽子都来不及扶,连滚带爬来到了贵妃椅前,双手伏地谄媚道:“娘娘您醒了?奴才唯恐惊扰娘娘贵体,还说等您小憩后再来呢!”

    一双手扶起他颤巍的身子,刘福略斜过眼,温润如玉的脸庞映入眼帘,这张同当今圣上最受宠的贵妃六分相似的脸,他再熟悉不过。

    淑贵妃娘娘的亲侄子--容世清。

    容乐半合着眼斜倚在贵妃椅上,鬓发也不曾整理,只垮垮散散披在肩上。即便如此,眼波流转间也能瞥见其妩媚神情,暗纹金线凤鸟大袖衫笼在身上,平添几分华贵凌厉气场。

    她手里抱着只猫,准确来说是抓。这猫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听说是外邦使臣进献给陛下,陛下特命内务府送来崇明宫的。

    只是陛下自上次那事发生后,已经半月不曾踏入淑贵妃处半步了。

    这猫极识灵性,见淑贵妃满脸怒火,下意识就要跳下去。可惜贵妃抓得紧,它反抗不了,干脆伏进身子里小心舔舐她的手心。

    容乐一拍桌子,咬牙道:“陛下只不过操劳国事鲜少来崇明宫,真当本宫失势,永宁郡王府便没人了不成?一个驻守边境的将军,仗着当年同陛下打江山有些交情,连郡王府的婚约也敢拒,见风使舵的东西!”

    “姑姑莫气。”容世清适时将刚醒好的茶推过去,“说到底,是他们霍府不知天高地厚。若是知道姑姑您的手段,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打了郡王府的脸,本宫没道理放过他们。”容乐尽力平复着心情,抬手轻揉着太阳穴。凤眼撇过一旁战战兢兢的刘福开口道:“说吧,打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