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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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他都要刨出来踩两脚出气呢。”

    谢承安抿了抿嘴,“怎么是你来了?”

    袁淇嬉皮笑脸,边解绳子边道:“什么话?不感谢你的救命恩人便罢了,还如此不待见我?”

    秦姝一言不发,无视谢承安身上的血污,利落把上他的脉,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袁淇凑上来,“怎么样许大夫?还有救吗?”

    秦姝从小小玉瓶中倒出一枚黑色药丸,给谢承安服下。见他面色好转了些这才收拾起药箱,命人搭起长帐准备施针。

    “要不是有护心散,你早死了。”

    袁淇忽然怪叫起来,秦姝一把捏住他的嘴,不耐烦道:“能不能别总像个禽类似的在我耳边叫?很吵。”

    袁淇吱哇两声,挥着手比划:“护心散?你是说渝州那位一宗药师只炼出了三枚的护心散吗?”

    “你小子,从哪弄来的好东西?”袁淇兴奋到锤了谢承安一拳,“当年我阿姐胎位不稳时,御医说要有护心散或可少遭些罪,只可惜这药早被那位药师送出去了,三颗啊,世上仅有的三颗!”

    秦姝不屑地哼了一声,“三颗怎么了,未来有的是人能炼出比这还好的药。”她拿手比划着三,强调道:“不止三颗!!”

    说罢愤然转身,拎着箱子往长帐里走。

    袁淇挠挠头,问道:“他较什么劲?                                                ”

    谢承安被人抬到担架上,幽幽叹了口气:“袁淇啊,听说伯母替你去秦家提亲了,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袁淇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觉得这秦家二姑娘就是个祸国妖精,不知给我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回来之后告诉我一月之后就完婚,要是敢跑了就将我吊在房梁上,让那个二姑娘随意处置!”

    谢承安人都走远了,袁淇还在原地忿忿不平:“打死我都不会娶她的!死了这条心吧……”

    容齐被几个人用刀架在地上,双眼通红大声斥骂:“谢承安!今日是祭祀大典,耽误了百姓祈岁风调雨顺,陛下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袁淇愣愣抬头,仿佛才想起他,两眼一弯上前提醒道:“王爷这个时候就不用担心国事了吧?方才我已派人去信御史台,此刻陛下应已知晓此间事等。鸽使很快上山清除你藏下的军械,还有你府中和百越往来的书信……”

    容齐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只能拼命挣扎。

    袁淇善解人意道:“啊,放心没被烧呢。被人从火里救出来了,什么?证据不足啊。”

    “你知道的,鸿胪寺薪俸少得可怜,那两个主事随便逼问一下什么话都招了,更何况他们想杀的还是自己家上官。”他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道:“对对,还有那几个百越舞姬,老色鬼贼心不死,栽人手里了吧?”

    容齐在他句句相逼下面若死灰,终于不再动弹,袁淇来回踱步,语重心长将手搭在容齐肩上,“以我对三殿下的了解啊,这人肯定把脏水全泼你身上!啧,下辈子做个好人,好吗?”

    容齐不堪其力,瞳仁布满红血丝,浑身颤抖着,最后急火攻心,喉头涌上股腥甜,鲜血霎时染红了封口布。

    霍家的宅子是老太师在世时建的,依山傍水讲究布局,比起盛京城中其他府邸的粗犷,霍府挖渠建山,倒像座江南园林。

    霍祈清躺在床上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随风摇曳的石榴树影,怎么看起来这么像郡王府?她登时睁大眼,一下坐起身来,难道……难道只是场梦?

    ‘笃笃笃--’

    见没人回应,庭芳又敲了两下门,“姑娘?起了吗,许大夫来给您看病了。”

    霍祈清立时松了口气,站在窗边仔细琢磨了这株石榴树,这才记起是那年想家得紧,命人在郡王府种了株一样的……差点把自己吓死。

    不过……她怎么回府里了?

    秦姝绾起头发,像初见那日一般戴着头巾,低眉垂眼为她搭上巾子把脉。

    少顷,霍祈清揉了揉额头,吩咐道:“庭芳,你去帮我煮碗梨羹来,头疼得紧。”

    庭芳正要出去,秦姝打断了她,递过去一张方子:“换成当归补血汤,她现在不能喝这个。”

    霍祈清捂着眼示意庭芳快去,她这才小步退下。

    秦姝收起帕子,一本正经绕到屏风后,似乎特意与霍祈清保持着距离。

    霍祈清用帕子捂着咳了几声,屏风外人影晃动了下,随后又回到原位。

    霍祈清眨了眨眼:“秦大夫,您还要演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