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真相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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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骄帝王成赘婿》 

    宇文侯府,庭院深深,府中靠东北角有一处小院,破败凋敝,阴沉古黯,平日里鲜有人至。

    偶有几只寒鸦飞来,落在房檐扯起呱噪的嗓音乱啼两声,接而扑棱几下翅膀飞走了。

    骆卿安囚居在这个荒院里已过多日。

    她躺在一张只有单衾的床上缓缓转醒,眼眸微眯,还没适应刺目的亮光。

    此为何处?她为何又醒了?

    数九的寒冬,窗外狂风漫卷,雪花飘飞。

    朔风张牙舞爪侵入窗户的破洞,冰寒刺骨。骆卿安不得不缩成一团,努力思考她在何处。

    她凝睇环顾四周,看到桌案残破,帐幔缟素,屋墙斑驳,这是...

    她骇了一跳,自己竟又回到了被困在宇文侯府的时候!

    遥记当时,宇文竑以会娶她为由,骗她去偷家中的传世珍宝《骆氏神兵图》。当她忐忑拿了图回来后,宇文竑马上撵她去了这个破落偏僻的屋子。

    她相信宇文竑,记得他的承诺会娶她。因而怀抱期望,日日等待,可没想到他再未现身。

    小院里只有她一个人,有个婆子定点会来送饭。可是每日的吃食不过是两道青菜,整整一月都没换过。

    每次她询问宇文竑在哪里,为何不来看她,那个婆子只是冰冷道:“世子在忙。”

    再后来,终于有一天,宇文竑来了。

    许久不见,他看她时,面若冰霜,神情鄙夷,说的话令她毛骨悚然。

    “骆家通敌叛国,圣上已经下旨,要将你父亲处斩,其余人流放至北疆做苦役。骆卿安,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她听后如晴天霹雳,浑身巨震,还没等问清楚,侯府的侍卫鱼贯而入,将她拖出门,拽上了囚车。她苦苦叫喊哀求,可是宇文竑再不看她一眼,狠绝地叫人关上了侯府的大门。

    她心如死灰坐在囚车里进了诏狱,不过几日,她的父亲被处斩,她和家人流放去了北疆。

    更让她痛不欲生的是,宇文竑处心积虑要斩草除根。

    他派弟弟宇文朔在半路埋伏,将骆家一网打尽,没留一个活口。

    其实在流放的途中,她从一同流放的犯人嘴里得知了一些消息,才知道这一切和宇文竑有关。那本兵器图,他根本不是用作钻研,他只是用里面的图伪造了一封密信,诬陷骆家将图纸给了吴国最大的仇敌,赫达族。

    知晓了一切后,骆卿安恨意喷薄,自责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相信了如此寡廉鲜耻、卑鄙阴毒的小人。

    况且当初,她的爹娘提醒过她,说宇文竑这人心机深沉,非良善之辈。可她偏不听,结果给家里引来了杀身之祸。

    想到前世遭受的欺骗和痛苦,骆卿安心里恨得出血。既然她重生了,必定要让宇文竑血债血偿。她要救家人,要复仇!

    骆卿安攥紧了拳头,狠狠捶在床沿上。

    按照时间推算,宇文竑明日就会来告知她骆家阖家遭难的消息,介时她会被带去诏狱。然而在狱中她会遇见皇帝,只要抓住机会向他表明事情的原委,便有机会洗刷骆家的冤情。

    翌日,天刚亮,骆卿安就听到了开门声。她一夜没合眼,呆呆坐着,知是宇文竑带人来了。

    多日未见,他还如前世一样表面上光风霁月,身着一袭天青蓝锦缎长衫,发髻绾得一丝不苟,上好的暖玉簪子穿插其中,衬得他面如冠玉,清华无端。

    换做和他没有龃龉的人,定会为他的郎朗风华倾倒。可骆卿安深知,这个人人面兽心,心肠歹毒,只是空有一张皮囊罢了。

    宇文竑果如前世一样,利用完骆卿安便弃她如敝履,依然摆出鄙薄的神色,甚至都不看她。

    “骆卿安,骆家通敌...”

    “你这个无耻之徒!”

    还未等宇文竑说完,骆卿安便打断了他的话。她一贯娇丽和暖的眸子里此刻满盈怒意,恨恨盯着宇文竑。

    “你这个无耻之徒,卑鄙小人,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就是这样对待骆家的?”

    她本想和盘托出他的卑劣行径,但想到若走漏了消息宇文竑定会阻拦她告御状,只好忍气咽下了想继续责难的话。

    宇文竑果然察觉了不对劲,他讶异看着骆卿安,不明白为何她突然态度大变?

    在他的印象里,骆卿安一贯乖柔顺从,对他俯首帖耳,怎么今日忽然敢责骂他了?

    他狐疑不定,目光闪烁几息道:“哼,乱臣贼子也配和我谈仁义道德?骆家通敌叛国是板上钉钉的事,你怪谁也没用。”

    骆卿安知他会强词夺理,也不想和他争辩,偏过头不再理他。

    宇文竑本想过来奚落她一番,煞煞她往日里大小姐的锐气,没想到讨了个没趣,脸上无光。

    他也不欲多说,命人将她押入囚车。

    刚走出府,她就看到了诏狱专门用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