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号脉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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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疗愈意外驭夫》 

    与其他金碧辉煌的宫殿相比,它偏僻到赫然独立。

    入宫之前殷珴便听闾丘孙说这位是王上的宠妃,可如今看来,似乎这位宠妃并不多受天恩嘛,或者说另有隐情。

    于公公轻叩宫门,不一会儿便有丫鬟探头。

    公公微微含笑,“麻烦告诉柔妃娘娘一声,就说替她诊治的医师到了。”

    那丫鬟浑圆的眼睛乱转两圈,退身开门。

    “公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告知娘娘。”

    殷珴不是第一次入宫,自然也就不是第一次忍受这种繁荣辱节,她早已习惯漫长的等待,但这次没有太久,丫鬟禀报回来后重新带着一行人入内。

    于公公只是奉命行事,人带到之后他的任务就算完成,没有别的理由再待下去,也就没随同进入。

    这下只剩殷珴和公子祁两个外来人。

    殷珴稍微将心放下些,刚才那个公公作派太狠,自己免不得小心,现下人已走,殷珴开始有闲心打量周围。

    这里还真和其他地方大不相同。

    冬腊种于地,寒菊开于冬。许是地处偏地,终日不见阳光的冰清宫积雪异难融化,稍微吹一阵寒风过来,积雪就裹挟在一起,共同维持着侵人的低温。

    这种极为寒冷、疏离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殷珴见到柔妃。

    穆怜儿本不愿见她,但两丫鬟在身旁左右劝诫,她听得耳朵都起茧,无非就是“王上对您的关心”,穆怜儿不忍她们左右叨叨,便也在百般劝诫中点了头。

    绕过□□,又路过一亭,几个人堆在那处伺候着屏内的人,想必就是这冰清宫的主子了。

    殷珴轻车熟路地向柔妃行礼,这位是她要巴结的贵人,把她治好、哄好,梧帝才会给她这个权力,她才有得到罕见药引的机会。

    她十分清楚。

    “民女叩见娘娘。”殷珴话音很甜,别的人不知道,但公子祁一下便听出殷珴的谄媚之意。

    隔着若隐若现的吊篮屏风,侧躺在贵妃榻上的女人慢悠悠道:“起身吧。”

    殷珴单刀直入:“娘娘,可否让民女先替你把上一脉,这样也好替您配置良方。”

    榻上的女人顷刻便笑:“良方?”

    穆怜儿的病她自己还不清楚吗?这个世界上若真有此等良方,她恐怕早就重金求取了。

    这句反问让殷珴一时无法回答,一直站于她身后的人终于肯替她言三两句了。

    “娘娘,我师父从不夸大其词,说能配置良方,便一定能。”

    殷珴转动脑袋,睨他一眼。

    “哦?既然这样,便请这位医师来瞧瞧吧。”

    柔妃将手伸了出来,依旧隔着屏风。纤细白净的手显得格格不入。

    殷珴连忙点头称是。

    殷珴不知从何处抽来一张绢帕,随即轻轻覆在贵人的手上。

    她本科学的临床医学,但由于毕业工作后日夜连轴的生活让她无法将这份工作延续下去,这才转行成为一名心理医生。

    把脉这种事情她不懂的,但系统清楚啊,穿越来时系统别的不说,给了殷珴一身精湛的医术她还是要夸夸的,不然她也不至于被看上。

    殷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脉象浮而紧,是风寒外侵,体内淤寒过重的现象。

    从这脉象看,柔妃不仅寒气过侵,还有心脉受阻,常年郁苦的症状。用当今的话来说就是,抑郁症多年。

    殷珴探了个究竟后收回手,又退三两步,朝屏风内人拱手:“回娘娘,您的风寒之疾拖沓已久,委实不利。”

    穆怜儿似乎早已知晓答案,“医师,直接告诉本宫,还可根治吗?”

    难,实在艰难。

    但殷珴不可能直接将人的希望打破,她犹豫片刻,囫囵道:“若是娘娘安心修养,民女尚可奋力一试。”

    此番话里的意思在场人都该是一清二楚的,穆怜儿知晓对方只是奉他的诏令,无意为难于她。

    “既事如此,那日后便劳烦医师了。”穆怜儿再一抬手,朝身侧的丫鬟吩咐道:“月痕,送客。”

    殷珴猜出这柔妃的性格清冷,但也没料到对方打发人如此之快,她有些泄气,走之前还是言:

    “那民女便先行退下,今后每天,民女都会来冰清宫替娘娘诊治。”

    许是话说的有些急,殷珴言辞颇为恳切,惹得穆怜儿不禁想看看这位民间女医的相貌。

    她抬手,月痕就扶她起身,雪白的狐裘披在她身上,竟有种遗世独立之清孤,殷珴居然在一时之间忘记形容词,当即脑子里迸出沉鱼落雁之词。

    穆怜儿当真是个病美人,一颦宛若生莲,一笑宛若落霜。

    然而对方似乎也极为满意眼前这人,或者说她非常惊喜。月痕从来没看见娘娘的眼睛这么亮过,便是对着王上,也许久不露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