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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张嘴跟着王盛一起劝了几句。

    “王大人说得不错啊,陆大人你虽比我们年轻,但总归也是吃五谷长大的肉体凡胎,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陆迢冷扫他们二人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王盛这才说起刚要提的话,“那陈通判想来要到金陵了,听说他在京城颇有势力,此次不知为何,竟到了我们山迢水远的金陵来。”

    这是想打探打探新来的上峰,通判品级实权虽不及知府,压着他们几个同知却是绰绰有余。

    陆迢按了按额角,脸上那股诡红已不大明显,恢复成了不爱搭理人的模样。他似笑非笑,“陈寻这个人我倒是有些了解,你只管好好奉承便算立了大功。”

    一直到府署下值的时辰,雨都没能停下来。

    陆迢踏出官厅,皂靴踩入水中。漫天的雨像一条条丝线,落地时在一圈圈的涟漪中变作波纹,牵起一头,再奔向另一头。

    圈圈波纹漫了过来,秦霁提起云头履退后一步,躲回了酒楼的檐下。

    斜对面客栈二楼,窗口大大敞开着,一个青年男子探出半边身子淋在雨中,对着下边大喊:“声声!”

    秦霁抬头看过去,指指手中的食盒,扬唇一笑,示意已经买到了她要的饭菜。

    青年男子白她一眼,继续大喊,“去买把伞,算我的钱!”

    秦霁看了眼天色,西边的云层中隐约可见到小片灰蓝,透出淡淡的余晖,东边还是濛濛一片,下着缠缠绵绵的小雨。

    像在子钱家手里欠的债,子钱绵绵不断,任你想尽办法都断不清,只好割肉逃跑。

    秦霁买了一把油纸伞,一路撑着回到了客栈。

    一推开房门,商晚手里的蜕巾就递了过来,“真傻,淋雨生病了岂不是更要花钱?”

    秦霁一直躲在廊下,并没淋着什么雨。这会儿听着她半是埋怨半是关心的话,唇边扬笑,“我知道了,你要的蟹粉狮子头买过来了。”

    秦霁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的一瞬,蟹粉的香气扑面而来,

    商晚坐在圆凳上,眼睛变得和菜碟一般圆,“好香,好饿!”

    秦霁夹了几样添在一个小碗当中,坐在商晚旁边,要如前几日一般去喂她,被商晚拦下。

    她举起左手摇了摇,笑眯起眼,“今日我用这只手吃饭,便不劳烦你咯。”

    秦霁点点头,又听她道:“工钱照算你的,好声声。”

    “好。”秦霁应了她,坐到另一边的小案上去数钱。

    她身上的五十两在许霖那处花掉了二十,来到丰州后还要补上平日的衣物和其它所需,并着在丰州躲上一阵的食宿,一下便花去了八两。

    秦霁这次要去的不是京城,而是师父带着秦霄住的甘南,比京城还要北,沿路花费也更多。

    她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北上的船费要比南下的贵,算上去甘南的船费和路上一个月的开销,她原本的五十两也不够用。

    秦霁精算过一遍,怎么节俭也要花去六十两,故而她到了这里第二日,便出去寻活计赚钱。

    她在街上逛了一圈,并未寻着合适的活计,最后在一家墨铺,凭着一笔好字暂领了个代笔的活。

    墨铺老板奸滑吝啬,瞧出秦霁是外地人,急要钱又找不到活干,开出了抄两张十文。他没料到秦霁能写这样快,一日不到便抄了两百张,应得一两银子的抄书钱。

    那老板只恨自己没把工钱压得再低些,临了鸡蛋里挑骨头,只肯出七百文。秦霁不依,两人便在墨铺门口吵了起来。

    他用施恩的口气在门口大声喊道:“小兄弟,不是我说,三篇纸十文钱已经是很不错的价了,再说你用了这么多墨,我还没收你钱呢。要是再敢无理取闹,我现在就去报官抓你。”

    商晚听见银子相碰的动静,问道:“声声,你还差多少路费?”

    秦霁伸出两根细长的指头,“还差二十两。”

    “二十两啊?”商晚啃了一口狮子头,弯眼一笑,“等我手好了,我直接拿给你。”

    商晚就是那时候在墨铺外遇见的秦霁。她常年男扮女装,一眼便知挡在自己前面的姑娘是同道中人。

    她原本没打算管,一个人活着能顾好自己已经很难,再可怜他人就是自找麻烦。只是提步往前走时飘来了一张纸,上面那笔遒劲又潇洒的字叫她移不开眼。

    她右手受了伤,一脑子的话本拖着没写完,整个丰州的书肆都催得厉害,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却不能拿,实在难受。

    这不是可怜,这是爱才,于是乎商晚把秦霁给聘了回来。自己念话本,秦霁照着写,写着写着两人便住到了一起,商晚的起居也由秦霁伸手照顾。

    这段日子商晚虽受了伤,过得却比平时还要快意,因而也愿意多帮帮这个叫声声的好姑娘。

    她对秦霁笑道:“大夫说我的手再过十日便能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