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瑞彩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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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彩心里着急,却不敢表露出来,见俞逖再三拒绝,羞赧几乎遍布浑身,束手无策的呐呐道:“瓶里的梅花快要凋谢了,奴婢给您换支新的吧?”

    说着瑞彩便要伸手拿白瓷梅瓶。

    俞逖眉头紧皱了起来,用书页制止人的动作,“你好像不是奶奶带来的丫鬟,是府里拨过来的?”

    瑞彩不敢强硬,只能收回手,屋内分明暖如春日,掌心里却开始冒出冷汗,低着头轻声道:“奴婢是姨娘送过来伺候爷的。”

    听到这句话,俞逖眉心跳了两下,他倒是记得姨娘和他提起过两句,但那时他满心都是打点聘礼迎亲的事,况且院子里有平明连江看着,丫鬟等闲也近不了身,时日一久,他也就忘了。

    前两日祝春时也和他说起过,原本他是想要打发回去,但对方没让,随后也就搁置了下来。

    “我记得你们应该在院子里扫洒,谁让你进屋里来的?”

    瑞彩咬了咬唇,瞧着俞逖,柳叶眼中有婉转的媚意,半真半假的道:“是奶奶安排的,平日里都在外间打水唤膳,方才见奶奶和泻露姐姐们不在,怕屋子里没人爷又要茶喝,奴婢才进来侍奉。”

    俞逖眉头紧得不行,他自然清楚这丫头此时表露出来的意思,但不说他没这个心思,就算有,也决没有在他和祝春时的房中做这事的,那不止羞辱了祝春时,也玷辱了他长久以来所奉行的君子之道。

    “这里不需要伺候,你退下吧。”

    瑞彩本就是打了许久的气才敢趁祝春时不在进屋来引诱俞逖,此刻听人连着推拒两三次,本就不多的勇气登时像泄了气的鼓,羞意几乎逼得她想转身就走。

    然而许是俞逖不曾发火让她有了一丝希望,只见瑞彩跪下破釜沉舟道:“奴婢从前还在姨娘身边时就仰慕爷已久,爷如今成了婚有了奶奶,奴婢不敢奢望什么,只求能在爷身边服侍,做个端茶递水的丫头就好。”

    俞逖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话没说开前他还能装傻充愣,饶她一回,既已挑明,那就再没有糊弄过去的道理。

    “滚出去,难道还要叫人押你下去不成?”

    瑞彩心下惊雷,脸色一白,见俞逖从罗汉床上起身,忙伸手拽住衣角:“爷,奴婢被姨娘送了来,就是伺候您的,求爷——”

    俞逖简直听不下去这话,然而秉性让他做不出踹女人这种事,索性扯出衣角几步走到门前掀帘,朝着外面喊道:“来人!”

    平明今日告假不在,连江又不知早晨吃了什么有些闹肚子,方才离开了一会儿,刚回来就听见俞逖怒气冲冲的声音,顾不得惊讶,连忙跑进屋子里。

    瑞彩被他突如其来发火的阵势吓得心里发慌,六神无主之下只能依着本能爬到俞逖脚边,声泪俱下道:“爷,求爷饶了奴婢!”

    她从前在邓姨娘身边伺候,是知道俞逖向来君子好性的,很少发脾气。这段日子以来,又看见俞逖对祝春时的温柔模样,故而才敢冒险一试,想着就算不成功也不会很糟糕,但不成想俞逖直接发了大火,眼看着就要惩处她,心里的那些谋算立时丢开,只能张嘴哭求。

    然而即便是这样,瑞彩也下意识的露出了更好看的那面脸蛋,寄希望于泪水能暂时的打动俞逖。

    连江甫一进来就看见自家爷脚边趴着个身段婀娜的丫鬟,心里先是唬了一跳,脸色黑了黑,继而反应过来,一面去把人拉开,一面告罪:“小的失职,请爷责罚。”

    俞逖虽有些怪他行事不当,但事出有因,当务之急不在于责罚,故而肃色道:“把人拖下去,关进后罩房里,等奶奶回来了再说。”

    瑞彩是见识过这伯府里太太姨娘斗法的,虽说不至于闹出人命来,但也使尽手段,何况她如今不过是没名没份的丫鬟,若是奶奶当真狠了心,只怕明儿就被发卖出去了。

    她不敢再有奢望,纤长的手指抓着地毯,涂着红蔻丹的指甲近乎崩断,磕着头哭道:“求爷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俞逖叫这哭声扰得心情烦躁,瞥了眼连江。

    连江心底也是一阵埋怨,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攀高枝,还是赶在过年的时候,平日里看着也精明,不知今日是喝了什么黄汤,不管不顾的就来了。

    他也不敢在俞逖跟前多话,见自家主子实在不耐心,忙抓着瑞彩的手臂把人拖了出去,径直关在后罩房的小隔间里。

    瑞彩哭得妆也花了,发髻更是在挣扎中散了下来,哪里还有方才梨花带雨的好颜色。被关在屋里后,她趴在门缝边朝着外面的连江求道:“连江大哥,求求你帮我和六爷说句话,求六爷饶命,哪怕是将我送回姨娘那里去也好。”

    连江垮着脸,锁了门,将钥匙放好,没好气的道:“且等着奶奶回来吧,我劝你省点力气,否则赶明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说罢也懒得再听瑞彩哭诉,也怕俞逖身边没人再让不长眼的混了进去,急忙跑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