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守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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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不瞒你们说,其实老夫也是个玩叶子牌的高手!”
“才不信呢!您最爱吹牛。”这些天她可算了解这个刘老八了,他说的话没有几句真的。
刘老八也不气,只笑呵呵地揶揄,“不信拉倒,等老夫把你们打输了,可不要偷偷哭鼻子。”
“那您快点忙完,我们等您好了。”宁宁抓了几颗糖饯,给两个孩子分了些,随后将剩下的全都放在口中,霎时间,一阵甜蜜蜜的滋味便在舌间晕散而来,引得宁宁嘴角不觉勾起一阵笑意。
裴天衡这时候才走了过来,看着刘老八将要离开的身影,拦了下来,“八爷爷,你陪他们好好玩,到了点儿,我去忙活就好了。”
“那行,待会到点儿了,那个屠苏酒,你也要记得拿过来,这可是你八爷爷珍藏的宝贝。”
月筱絮一个人待在一旁,用钳子拨弄着火盆里的炭,看起来十分的百无聊赖,裴天衡唤了一声,“絮儿姑娘,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你帮帮我可好?”
月筱絮正闲得发慌,一听这话,似是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笑嘻嘻地回了句“好”便随着他离开。
院子里的树上和门前都挂着红灯笼,可如今天已黑,月亮更是半分也见不着,使得夜色更为晦暗不明。
因此,红灯笼发出的微弱的光倒是不起什么作用了,裴天衡走在前面,打了个火折子,推开门,摸索着烛台,好不容易才点上了蜡烛。
裴天衡径直走向一张大桌子,从桌子底下挪出一大叠的红彤彤的、用桑皮纸包的东西。
裴天衡绑了个结,便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一旁的月筱絮两手空空,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不是叫我过来帮忙的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就提完了?”
裴天衡一笑,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走到一长形红木桌前,挑了挑眉,“絮儿姑娘,你拿那个就好了!”
他所说的“那个”是两坛封得紧紧实实的酒。
月筱絮凑近,盯着这两坛大肚子的酒瞧了瞧,又捧上手中开始轻轻嗅着两坛酒。
那是一种淡淡的辛香,有些呛鼻,吸入鼻中还有一股子的辣味,复杂得让人不知如何形容,不过,总的来说,确是好闻的。
月筱絮勾起嘴角,不觉一阵赞叹,“好独特的香味啊!我以前从来没闻过这样的味道。”
裴天衡听完这话,不觉意味深长地睹了她一眼,最终又轻笑了一声,略带漫不经心,“你的身体里,似乎重新住进了一个人。”
月筱絮的身子一下僵住了,手中的酒坛竟“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酒坛变得支离破碎。
霎时间,浓郁的酒香弥散开来,带着隐约的辛辣,带着热烈的沉香,简直让人衣裳之上都沾满了酒味。
月筱絮才反应过来自己惹了大事,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说罢,就要蹲下要捡起那些碎片。
裴天衡却及时厉声制止,“你别动,容易割伤手!”说罢,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将地上的陶瓷碎片捡起,装进了渣斗之中。
月筱絮掏出手帕,擦了擦地上的酒水,又是担心又是抱歉地问道,“那怎么办啊?刘大爷似乎很看重他的酒,这一下就被我毁了一坛,他发现了怎么办啊?”
裴天衡将一切处理完毕,也掏出一方布帕擦了擦地上的酒水,轻描淡写地说了声,“无碍,八爷爷暂时发现不了,若是发现了我说我没拿稳不就成了?我那还藏着别的酒,待会拿去糊弄糊弄他就成。”
月筱絮有些不明白了,这单单是一种酒都会因为不同的制造工艺,配方的轻重缓急,温度和存储时间等影响口感,甚至同一坛酒也会因为饮者的不同心境品出不同的味道。
刘老八也算是个精明人,怎会分不清两种酒的差别?
还在想着,裴天衡已不知到哪寻来了一坛看似一模一样的酒,放到月筱絮手中。月筱絮虽是茫然,却也没多想,只看着裴天衡将渣斗拿到外边去,提起打了结的物什,随后便跟着他离开。
过去之时,那四人正玩得兴起,又喊又叫又笑又耍赖的,特别是宁宁,她手里一边忙活,嘴中一边哀嚎泼皮,“天啊,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又是我洗牌!小孩,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为什么我们俩的分那么低?”
墨望听完一阵窘迫,偷偷咕哝了一句,“今天遇见你运气就不好了。”
宁宁耳尖,一下就听到了,气得立即反驳道,“我和你是一丘之貉,你现在怪我有意思吗?我们要一起面对敌人,我赢了不就相当于你赢了吗?”
“谁和你一丘之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再说了,宁宁姐,要是你的分比我多了,就是我洗牌了!”墨望也丝毫不畏惧,不卑不亢地反驳着。
宁宁更气了,指着墨望就要一阵痛骂,一旁的刘老八似是嫌热闹不够大,贱兮兮地来了一句,“哎呀,小丫头的心思老夫也能理解,其实老夫也甚是烦躁,每一局都是庄家,就随便出了牌都能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