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瓦伦丁的意义与螺丝起子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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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去。
那一次的家庭聚餐,他忘记是谁起的头,只记得当自己说出“对不起,我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叫杰诺瓦,在生下我后就去世了”时,克劳德和蒂法对视了一眼。
几天后,文森特来了。蒂法告诉他所有课程暂停。
是什么原因呢?他问。
你可以把他当成一次休假,蒂法笑着说,或者文森特送给你的生日假期。
假期?他忽然有些不安。文森特猩红色的眼睛直视着他。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蒂法牵着他。
那年他11岁。
在光辉璀璨的星空下,文森特讲起了过去的事情。
平心而论,男人不太擅长讲故事。在情节与情节之间,参杂着大量的说明,仿佛是在混乱中刻意寻找的论据,竭力告诉听众所有的内容。比起故事更像是任务报告,萨菲罗斯想,不过这没有关系。
“宝条是我的生父吗?”萨菲罗斯仰头望着星空,有些恍惚。
文森特点点头:“是的。”
“他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萨菲罗斯干涩地说,“所有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吗?”
他听见文森特叹了一口气。“当然不是。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不代表你也会是。”
“我知道的。孩子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他打断了文森特的话,“我也没有资格去评判母亲当年的抉择。”
“然而我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他说,“如果你是我父亲,我会很开心;但我会讨厌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当然,不管谁都比宝条好吧。”他补充道。
篝火的阴影里,萨菲罗斯看不起文森特的表情。
“对不起。”文森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那不是任何人的错。”萨菲罗斯抱紧膝盖,“不是。如果要怪罪的话,只有宝条吧。可他已经死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萨菲罗斯的声音里已隐隐带着哭腔。他说不清自己更多的是愤怒,悲伤,亦或是无可奈何。
“我什么都没选。”文森特只是继续说道。
“换一个问题,”萨菲罗斯抹了一下眼角,“如果有机会,你会把我带走吗?”
篝火下文森特非人的琥珀眼睛仿佛在燃烧。他看着萨菲罗斯的眼睛说,“我会不负一切代价。”
萨菲罗斯什么也没说。在掩盖一切的星空下,他忽然想嚎啕大哭。
他往前跪爬几步,抓住了文森特的衣角。
“为什么你没有来——”他没有哭,声音却压抑地宛如幼兽的哭啼和哀嚎,“为什么你没有来啊——”
文森特把他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如同在明日见到的,仍在水晶里沉睡的母亲一样。
红色披风的男人还在他前面走着。
或许他还无法理解母亲,但他和文森特——
“叔叔,”他听见自己问,“我可以跟着你学武吗?”
文森特的速度并没有减慢。“我不擅长武士刀。”
“我知道,”萨非罗斯没有理会文森特冷冰冰的语气,“我不想和那个人一样。还是说,您觉得我不适合学枪?”
“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地下结论,”文森特说,“我可是很严格的。明天开始测试,迟到视作放弃。”
萨菲罗斯还没有答复,就听见文森特继续说道。
“既然要学,”文森特似乎轻笑了一声,“瓦伦丁家的男孩个个都是用枪的好手。”
***
第二天,萨菲罗斯不出意料地通过了测试。
第三天,村长以便宜的价格出租给了他们一套房。
第四天,萨菲罗斯认识了克劳德。
第五天,萨菲罗斯在训练场地的树后面发现了一只金色陆行鸟。
第七天,萨菲罗斯推了一把克劳德。克劳德在文森特前面忸忸怩怩地提出了请求。
第九天,萨菲罗斯多了一个学武的同伴。
……
日子仍在继续。
***
年轻的酒保直直地打量着他,仿佛要穿过他的灵魂。然而萨菲罗斯确信他连墨镜下魔咣照过的眼睛都发现不了。
此时的萨菲罗斯顶着一头黄色如枯草般的假发。络腮胡子。肥大的衬衫。欲盖弥彰的太阳镜在旁人眼里,反而昭示着这是一个在度假胜地仍在工作的可怜家伙。
“你问他做什么?”酒保慢吞吞地擦拭着一只玻璃杯。
“如你所见,我是一名记者。”萨菲罗斯从怀里掏出一本记者证,飞快地闪了一下,“最近报社准备开设阳光海岸酒吧排名专题,您不觉得拥有一名像萨菲罗斯的酒保是个很好的加分项吗?”
说着,他拿出一枚硬币,放在斑痕累累的硬木桌子上旋转起来。那枚硬币在橙色的光线下耀眼得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