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克劳德的一天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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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F7]求问:只云过OG没玩过CC肿么办》 

    ***

    同一清晨。

    斯特莱夫宅。

    克劳德睡不着。

    他一闭眼,尽是种种不可思议、近似幻象的景况。

    是的,幻象。

    谁能证明昨日所发生的不是虚构呢?

    想想看吧,他起床,吃早饭,去瓦伦丁家训练。

    然后呢?一切全乱套了。

    他在尼布尔山上狂奔,稍不留心就会结结实实摔在尖锐的石子上;约翰逊先生,那个受人尊敬外面来的记者,在湿漉漉的额发下露出了一张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记得那双绿得仿佛人造翡翠一般的眼睛。那双眼睛一次次出现在他的招贴画册、他床头柜的海报、他的梦里。他确信,他再也忘不了那双眸子了。

    可是后怕还是压倒了喜悦。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克劳德都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问知道的人就好了。

    海报里的银色将军蓄势待发,仿佛是在赞同他的做法。

    ***

    克劳迪娅理所当然地对儿子的早起感到惊讶。

    但她是个好妈妈,好妈妈允许自己的孩子有些小秘密。于是她督促儿子喝完牛奶,替儿子包好午饭,送他出门。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克劳迪娅微眯着眼睛。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一些即将悄然发生改变。

    但直觉的预告不一定是好事,就像它没有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告诉她那个带走她的男人会在同样的夜晚弃她而去。

    于是克劳迪娅摇摇头,把无聊的预言扫进门口的簸箕里。

    ***

    尼布尔海姆是个小村子,这样的小村子意味着学校仅仅只是两间不漏风、不渗雨的小屋子的集合体。有一个老师,如此一来屋子便不再是屋子,屋子成了学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克劳德打开教室的门,有些失望地发现自己是第一个。

    通常这个荣誉是属于塞斯的。自从他来这里上学后,再没人比他更早来到教室了。他甚至比凯瑟琳小姐来得还早(哦,她就是那位老师,也许有机会我们会提到她的故事的)。换作别的地方,他或许会被称为“管钥匙的那个”,并因此得到同学的尊敬。但这里是尼布尔海姆,尼布尔海姆不需要锁门。

    克劳德放下书包,开窗通风。防盗没有意义,不过窗户对山里咕叽咕叽叫的虫子很有用。没人想上学时对自己第一个打招呼的是只金灿灿的大甲虫或者是一只兔子或者别的什么。山里的东西都是这样,说不清。

    当然窗户还有更深刻的意义,克劳德不去想,他只是觉得,塞斯根本不应该来这里。

    平心而论,塞斯是他见过的、最博文多才的同龄人。他能够回答出凯瑟琳小姐所有的问题,说真的,克劳德不知道凯瑟琳小姐原来还会微笑——她只在他们随堂测试拿了优秀时,嘴角才会微微扯动一下,更多时候她的脸仿佛凝固了一般。像妈妈熬的冷却的猪油,克劳德不怀好意地腹诽着。

    而塞斯,他成了救场的新星。他赢得了一个让所有人减免作业的机会;他指导克劳德的作业,纠正克劳德训练中的错误;他和他见过的尼布尔海姆的孩子不一样,彬彬有礼,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会欺负克劳德,也不会对克劳德另眼相待。

    以上只是说明,他是克劳德自豪的朋友。曾经无数次克劳德想问他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学堂蹉跎岁月,但他没有说出口,一次也没有。他怕他一问,塞斯就会幡然醒悟,从此以后他就要像以前一样再也没有同桌了。

    时间在胡思乱想中一点一滴过去。

    人渐渐来齐了。克劳德看着课本,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心情逐渐从期待、狐疑,变成焦虑。每来一个人,他都要抬头看看,然后又失望地继续读书。

    蒂法来了。他以为她会像平时一样径直从他边上走过去,可她停下了。

    “早上好。”她说。

    “早,早上好。”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敢看她。

    万幸蒂法也没说什么,她像是特意来到这里,只为打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招呼。

    克劳德觉得边上人都在看着他们。他能想象他们或是惊讶,或是轻蔑的眼神。他更不想抬头了。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凯瑟琳小姐的眼神不住地往他边上的空座位看。

    如果凯瑟琳小姐问塞斯怎么还没来,他该怎么说呢?塞斯病了?他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呢?

    克劳德觉得喘不过气来。过大的可能性压倒了他,他有点想吐。

    塞斯的眼睛和萨菲罗斯的眼睛重叠在一起,绿得像不灭的萤火。

    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塞斯急匆匆地冲进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