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双生的爱薇花园(一)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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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竹听归客》 

    任沈熙竹怎么掰他的手,他死都不松开,力道反而更重,他担惊受怕地将人箍在怀里。

    沈熙竹想动用异能,但她的异能又在刚才短暂起效后使用不了了。

    花月天在损耗她的异能,她不禁思忖起对策来。

    此时,池羡岁环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他的头发光滑柔软,额前凌乱的碎发遮掩住他锋利的眉眼和那黯然神伤的双眼。

    他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其间,沈熙竹难得见他这副示弱模样。

    池羡岁颤声委屈道:“为什么都要抛弃我?为什么我什么都留不住……”

    啪嗒一声,她的颈窝盛着一汪泪泉。

    沈熙竹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听罢,她伸出的手在半空犹豫了半晌,最终缓缓拍在他的背上,有节奏地轻抚他的背脊。

    她回忆起小时候,因为自己的无情根,她没有感情,她不得不躲在角落观察别人,当有小孩哭时,大人便抱在怀里哄。

    于是,她在脑海里偷偷记下了那一幕,从此她便懂得了“哭”这种情绪的解决方法。

    他的身躯明明很健硕,背脊似是蜿蜒绵亘的青峦,但此刻他被狂风骤雨腐蚀,糜烂在过往的荒山。

    他仍不肯松手。

    这小子……

    现下他们异能损耗严重,不能就这样拖着伤躯回到酒店,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起码也得在今夜恢复异能后再回去。

    但也不能再在这诡异之地待着,沈熙竹在安抚好他走火入魔的悲伤后,在溪边鞠了一捧水,猛地泼在池羡岁脸上。

    果然,池羡岁骤然清醒,他摇晃着头,不知所以地问她:“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遇到了什么吗?”

    沈熙竹双手环抱于胸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心底没泛起丝毫波澜:“不重要,我们现在该想办法将就一晚。”

    池羡岁站起身来,领着她往小溪上游走,他有些疲倦道:“先前来得时我记得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小房间。”

    —

    那间废弃屋子有些狭小,但足够两个人呆,两人简单收拾一番后,池羡岁往屋外走去。

    “你的衣服是湿的,你就在外面吹冷风?”沈熙竹问他,“这里的昼夜温差比城市大。”

    池羡岁愣了会儿,迟疑半晌后问她:“刚才我就想问你,我们都落水了,为什么你的衣服是干的?”

    沈熙竹身形一顿,认真道:“不久之前我的异能短暂地爆发了一下,用异能自然而然干了。”

    池羡岁尝试使用异能却无果,沈熙竹问他:“我的异能好像恢复了些,需要帮你把衣服弄干一下吗?”

    池羡岁执意要坐在屋外,沈熙竹叹气道:“你这样要是生病了异能更没法恢复,到时候遇到不测你自求多福。”

    池羡岁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最终两人还是共同待在逼仄的空间里,两人背对背坐着,沈熙竹淡然道:“衣服给我。”

    池羡岁有些难为情,红晕蔓延上了耳根,脸颊染着绯红。

    沈熙竹解释:“我又不会这个时候对你下手,你扭扭捏捏什么,况且我随时开着你那块手环,它记录得比我们的记忆还清楚。”

    池羡岁背对着她,将湿润的衣物递给她时,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指,他缩回手时还能感受她指间的余温。

    池羡岁赤着上身,他的上半身结实有劲,却到处都是疤痕,背部甚至无一处幸免。

    她用异能一小会儿就给他烘干好了,她递回去,轻声道:“你手底下的人呢,你不带他一块出任务?”

    池羡岁知道她不会转过身来,也不会看到他身上的丑陋,可在她将拿着衣服的手递过来时,他还是下意识做了遮挡的动作,他自己很厌恶这身伤痕,赤裸裸昭示着他的无能。

    池羡岁敛眸:“来得急,他不知道。”

    良久的沉默后,沈熙竹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下午我说话有些冲,不好意……”

    池羡岁打断道:“你没说错,我是个挺割裂的人,我不知道哪个是真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遇到她后,他总是控制不住去关注她,是出自本能的反应,而非机关算尽的计谋。

    但他清楚他们站在对立阵营里,花月天发生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离开这里后他们注定的关系只会是敌人。

    池羡岁接着道:“我没放在心上,你是受了花月天的某种影响才这样说了那些吧。”

    的确,自从来到花月天,今天一整天沈熙竹都觉得自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操纵着。

    池羡岁走到屋外,倚靠墙壁坐在门口边,他疑惑道:“慕隐给的爱薇酒,我们都喝了,当时却没有毒发,这很蹊跷。”

    “这里本来不就是双生缔造的自由王国吗?”沈熙竹微一颔首,轻声道,“一切都按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