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交警又破案了？》 

    第二天，周立言和侯远山继续审问宁升泰。

    一开始，宁升泰依旧态度强硬，不肯承认自己和儿子合伙骗保。

    宁升泰：“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报假警骗保？我的儿子偷我的东西，就不是偷了？他说什么你们都信，我说我是无辜的，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告诉你们，我没犯法，你们没有权利拘留我这么久的！”

    侯远山有点无奈：“那个是你儿子耶，你把事情都推他，你有考虑过他的未来吗？”

    宁升泰：“我撤案不可以吗？既然我的青花瓷找回来了，我出谅解书，我儿子就没事了吧。”

    周立言：“现在不是你撤案，就可以当无事发生的。而且，你挪用公款的事是板上钉钉，无法抵赖的。你现在这样的态度，会影响法官对你的印象。”

    宁升泰动摇了。其实，他昨晚就已经想了很多东西，事情都被揭穿了，即使他再狡辩，也用处不大。现在听到周立言提起他挪用公款的事，更加感觉到大势已去。

    周立言看到宁升泰表情变化，继续乘胜追击：“我们现在已经掌握很多证据了，你儿子也坦白招供了。你不如早日坦白，减少负面影响。”

    宁升泰叹了口气，肩膀塌了下来，说：“好吧，我招……”

    宁升泰承认了自己和宁飞腾合伙，假装家里被盗，想要拿保险金，填补亏空的公款。

    他在出差前两天，让他儿子来到公寓，两人商量好了假装偷盗的计划。

    宁飞腾在他回家前一天动手，撬门锁，弄乱家里，带走一些财物，伪装成入户盗窃的样子。

    宁升泰十分悔恨：“都怪我当初听信了小道消息，买了这么多股票。本来我想赚一波就退场，没想到股票突然暴跌……我们公司后续有大计划，需要动用很多资金，肯定会发现账目有问题。我不想丢掉工作，只好铤而走险。”

    侯远山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卖掉你那件古董呢？”

    宁升泰苦笑：“主要是舍不得，毕竟是传了很多代的老物件了。我想着，如果拿得到保险金，再卖掉一些值钱的东西，就足够填补空缺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识破了。”

    …………

    拿到了宁升泰的供词，案件似乎差不多可以完结了，但是昨晚程昭对青花瓷真伪的怀疑，需要等实验室出结果。

    程昭联系过实验室，询问了检测的进度。

    实验室反馈说，大概要等到中午左右，才可以出结果。

    程昭虽然心急，但是只能乖乖继续等待。

    …………

    程昭旁观完周立言他们审讯犯人，回到办公室，继续查看监控录像。

    因为不确定刘怡出现的时间点，所以花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刘怡出现的画面。

    刘怡特意做了变装，打扮得很中性，程昭差点就看漏了。幸亏系统会自动记录相关线索，程昭看了关联信息，才找到对应的画面。

    监控录像显示，宁升泰出差离开家没多久，刘怡就过来了。

    但是从监控里面，看不出她拿走了什么东西，只看到她背着个大包。

    确认了刘怡曾经在宁飞腾动手之前出现过，程昭又继续查看更早之前的录像。

    宁升泰录口供的时候曾经说过，他在出差前两天，让他儿子到公寓。两人商量好了假装偷盗的计划，宁飞腾在他回家前一天动手，撬门锁，弄乱家里，带走一些财物，伪装成入户盗窃的样子。

    程昭就把监控录像跳到宁升泰所说的时间，想看看几天前宁飞腾去公寓的情形，没想到居然有意外的发现。

    在宁升泰、宁飞腾回公寓之前，刘怡就先到了公寓。刘怡在公寓那边呆了一段时间，然后才离开公寓。

    程昭和周立言等人，分享了这个发现。

    程昭：“宁升泰父子商量那天，还有宁升泰出差离开公寓那天，他的女朋友刘怡都去过公寓……宁升泰他们好像都没有提过，商量那天刘怡在场吧？”

    周立言摇头：“没有，他们很可能不知道有第三个人在现场，我们等下就去问问。”

    侯远山很惊讶：“难道真的好像程昭说的那样，青花瓷被人提前换了？”

    虽然实验室报告还没有出来，但是监控录像的发现，足以证明刘怡十分可疑，可以带她回警局问话了。

    …………

    不过抓人之前，他们先去找了宁升泰。

    宁升泰看到他们又来问问题，有点疑惑。

    周立言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问道：“你们商量怎么假装偷走青花瓷的时候，屋子里面有其他人吗？”

    宁升泰摇摇头：“当然没有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程昭拿出一叠鉴证科提供的青花瓷照片，放到桌面上：“麻烦你再辨认一下，这个瓷器，是你丢失的那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