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去世。三年前学校放假，王善文去做暑期工，突然失去踪影。当时警察去过她打工的店铺，店长说她消失的前一天辞去了工作，其他人也证实确实如此……

    第二个死者张宝宇，13岁男性，一年前去世。一年前某天放学后，张宝宇和同行的同学分开，之后失踪。家人曾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去网吧。警察走访过张宝宇可能会去的网吧和游戏厅，但是没有找到他……

    死者的家里，还原封不动地保存着死者的东西。

    程昭和其他人一起，到死者家里、学校、常去的店铺走访了一遍。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比较久了，但是程昭凭借系统的收集提示，发现了一些遗漏的信息。

    ……

    “兼职，赚钱。”程昭在线索黑板写下这两个关键词。

    周立言若有所思：“你是说，这两个孩子都曾经做兼职赚钱？”

    “是的。”程昭点头，“张宝宇其实也做过兼职，不过是游戏代打。他们两个都看过同城网站一个用户发布的兼职帖子，那两个帖子都已经被删除。不过，技术员联系平台，恢复了内容。”

    这个账号有做实名验证，但是用的是一个老人家的身份证。老人曾经被诈骗过，身份证号码早就流传出去了。

    这两个帖子，一个是招小学生家教，高中生大学生都可以来应聘。另一个是招游戏主播和游戏工作室招新，年龄不限。

    周立言：“这个平台用户的账号，还有人在使用吗？他有没有发过其他的内容？”

    程昭脸色                                                凝重，打开了一个列表，上面有几十个各种各样信息的帖子，有的已经是删除状态，有的还在正常展示。

    程昭叹了一口气：“技术员已经在紧盯这个账号了。他上一次登录的地方是A市西城区的一个网吧，按照他往常的频率，这一周应该会再登录一次。”

    侯远山皱着眉头：“可是制药、运输案，我们捉了这么多人，不知道这个人还会不会照常登录……”

    大家讨论纷纷。

    乔良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全神贯注地查看那个兼职帖子的文件。突然，他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需要打个电话，你们先讨论。”

    乔良行色匆匆，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

    其他人面面相觑，担心地看向门外。

    周立言想了想，还是没说出乔良的过往隐私，让他们先继续讨论。

    没多久，乔良匆匆跑回来，圈出了其中一个旅游贴，“这个帖子的内容，我侄女当年好像也看过。”

    ……

    八年前，乔良大哥的女儿乔琳，19岁，高考完，想要出去旅游。但是父母上班走不开，她又约不到同学一起，便想自己一个人出去。

    虽然乔琳已经成年，平时还跟着叔叔乔良，学了不少防身术，但是一个年轻女孩子自己出去旅游，她的父母都不太同意。

    乔琳高三埋头苦读了一年，实在想出去玩，便找上了叔叔乔良。

    乔良和乔琳的关系很好，他差不多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一样看待。乔琳人很机灵，又会防身术，乔良觉得大哥大嫂有点过于小心了。

    当时他有年假可以休，便答应了带侄女出去旅行。

    准备出行的时候，局里刚好遇到一个比较棘手的案件。

    这个案子本来乔良可以不管，但是乔良当时正在竞争晋升的机会，一旦别人立功、升职，一个萝卜一个坑，乔良的升迁就遥遥无期了。

    乔良便和侄女商量，延后旅行。

    乔琳明面上答应得好好的，暗地里却阳奉阴违。居然胆大包天的，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出去玩了。

    乔良以为侄女在家里等他，乔良大哥以为女儿和乔良出去了。

    等两边发现不对的时候，乔琳已经消失两三天了。

    当时乔琳看了很多攻略，有好几个旅行计划，她和乔良约定先去H市，但是乔家联系H市的朋友，都没有找到乔琳。

    乔琳失联了四天，家里报了警。

    一开始警方不太愿意受理，一个成年女性贪玩出游，又没有迹象表明她遇到危险……但是看在同事的份上，警察帮忙查乔琳的行踪。

    几年前科技没有那么先进，监控也比现在的少很多。很多跨市的大巴给钱就可以上，不需要身份证。排查工作很费时费力。

    警方花了三天时间，才查到乔琳去了S市。

    但是S市的酒店旅馆，都没有乔琳的入住记录。

    19岁的乔琳，一下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

    乔良握紧拳头，用力抵着桌子，闷声说：“……我一直很后悔。我对不起我大哥一家，对不起乔琳。我一定要找到她，生要见人，死、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