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凌二公子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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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数,有六辆。

    诡异的巧合,给一切事务蒙上诡异的面纱,裴夫子今日差点误食被下毒的饭菜,而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姜婶和她的儿子却同样在今日死于非命。

    她思考得入神,加上听力丧失,没有察觉到明明随着众人离开的凌疏白,悄无声息折返到她藏身的树下。

    凌疏白抬头往树上看,从他的视角望过去,周围枝丫疯长交织,生长出的不知名细小白花,与绿叶交织团簇,挡住耀阳的阳光。

    他不由得微微眯起眼,嗓音冷冽“下来”。

    没有人理会,甚至树叶也没乐意晃动几下。

    他以为程拾一故意不理会他,或者因为他贸贸然前来而感到害怕。

    凌疏白僵硬对着树干调整微笑弧度,好让自己看起来多那么一丝亲近感,他放缓语调“你下来”。

    树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他准备分身上树把人押下来说话时,怀中突然落入一件小小物什,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落入一块石子,不管有意无意,都让湖面泛起涟漪。

    那是个天青色搭链荷包,上面绣着几朵玉兰,挂在腰间的线有撕扯的痕迹,应该是不小心被树枝挂断。

    凌疏白僵硬举起手中的荷包,一                                                举一动透露着不知所措和无所适从,荷包垂落的穗子随着他举动,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程拾一很快便察觉到腰间少了东西,她低头一看,恰巧撞入凌疏白冰冷的眼神中,仿佛带着森森寒气。

    这不是刚刚查案的那位大人吗?

    她悄悄往旁边看,每棵稍微高大一些的树上,或多或少坐了几个人。

    也并无不同啊。

    “下来”,程拾一看见凌疏白冷着眼,又对她说了一遍。

    见程拾一老老实实从树上滑下,凌疏白凌厉冷淡的眼神扫过她,胸腔失控般传来一股莫名的悸动,连带着头也隐隐作痛。

    又是这种令人不适的反应。

    凌疏白嫌恶皱起了眉,他的反应落在程拾一眼里,便是凌疏白对自己的不满厌恶,她并不知道自己何处惹他不快。

    难道查案时不许旁人爬树偷看?

    “你叫什么?”凌疏白冷声问。

    他气势骇人,自认为以温和的语气说话,可程拾一还是后退一步,“草民名为程拾一”。

    “大人寻草民可是有何要事?”。

    凌疏白只是紧紧盯着她,并没有回应,就在程拾一以为他起疑心时,他突然又问“我见过你吗?”。

    好耳熟的话,程拾一一愣。

    她很快反应过来,毕恭毕敬回道“草民愚钝平凡,与众人无异,大人日理万机,见过百姓数不胜数,许是错眼了”。

    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程拾一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掌心赫然躺放着她掉落的荷包。

    她惊然抬头,却看见凌疏白紧绷的脸庞松动几分,他五指摊得很开,像是极力减少与荷包的接触面积,“拿好,下次不要再掉了”。

    他话音刚落。

    掌心突然传来轻微痒意,很轻,却让人无法忽略。

    一根修长的手指灵活穿过断绳下方,好似蝴蝶蹁跹似从掌心滑过,灵活把断绳勾起,带回自己身边。

    “多谢大人”,程拾一主动示好,朝他弯了弯眼。

    凌疏白不冷不淡嗯一声,猛然收回手,耳根爬上一抹春意淡红。

    “往后少掺和进这些不好事内,管好自己眼和行为举动,放任自流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他心脏跳动加速,眼神撇过程拾一,声音冷冽低沉道“若一个人真的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无论之后做什么,都是无用之功”。

    “大理寺不会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

    “草民定当铭记在心”程拾一低头把荷包重新牢牢系在腰上,荷包里装着好几张护身符,是不同人为她求来。

    她抬起头,撞入凌疏白漆黑冰冷的眼里,他冷着一张俊脸,居高临下的眼神像看一直不值一提的虫子。

    程拾一不喜欢这种眼神。

    凌疏白思绪游离,目光完全无法聚焦,耳边突然传来程拾一声音“草民还需上工,先行告退”。

    话是这么说,程拾一眨眼便跑得没影,只留下凌疏白慢半拍回神。

    嗯?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