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被发现的咬痕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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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疯子骗我怜惜》 

    ???

    程拾一踩着屋顶上的瓦片,左右手各拿一块黑青色大瓦,她敛眸思忖几秒,思考着该做何反应。

    这副神态在底下人看来,便是她一幅凶神恶煞,企图抛瓦伤人,畏罪潜逃的模样、

    凌疏白此次出行就只带了三人,一个司直袁溢之,书吏杜正德和评事孔不凡,三人跟个狗皮膏药似得紧贴在凌疏白身后,互相推搡。

    袁溢之腰间斜挎着刀,眯起眼“这女子怎么满身煞气,如是一会打起来,不凡你留下殿后,我先跑”。

    “跑什么跑”,被唤做不凡的那人翻了个白眼,推开他架在自己肩上的手,熟练与他斗嘴:“你眼瞎就找大夫看,一个弱女子,打什么打,信不信我给你一拳头”。

    杜正德细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隔得太远,程拾一看不清凌疏白说话的口型,可凌疏白身后几人的脸她记得。

    是昨日在姜婶家中办案的官员。

    她擦一把额头热出的汗液,从屋顶后方越下来。

    这几日太阳越发毒辣刺眼,仿佛要将最后一滴水蒸干。

    凌疏白一身墨绿色圆领袍,腰间系着蹀躞带,显得整个人芝兰玉树亭亭玉立,他冷淡的目光落到程拾一那张被晒得泛红的脸,粘腻淡淡汗液将头发打湿成一簇簇,眉尾藏着细小的旧伤疤,灰扑扑像一只麻雀。

    “你在屋顶上做什么?”,凌疏白看着她手中脏兮兮的瓦片问。

    “修屋顶”,程拾一把瓦片放到地上,“屋顶漏雨,也许是瓦片碎了,今日上来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补修”。

    “请问大人找草民是有什么要事吗?”。

    院子内没有遮挡物,只有一颗树苗和一块翻起的地,一行人就这么顶着烈日,程拾一无所谓,可另外几名官员早已热得扯着领子扇风了。

    “可否请大人移步入屋内,草民好为大人们斟上一杯茶”。

    袁溢之大汗淋漓,五指做扇不停扇风,早就想换个荫凉地做,可惜凌疏白还未发话。

    上司还在这晒着,他们这些下属哪敢跑。

    见程拾一说话,递了个赞许眼神过去,附和道“是啊大人,去个阴凉的地方先,这日光这般刺眼,可不得把人晒焦”。

    也好,凌疏白颔首。

    圆桌上慵懒躺着几只野猫,长长尾巴垂落,时而甩动几下,见到生人,一溜烟跑得没影。

    杜正德年纪不大,又鲜少能看见这么多猫,趁几人不住意,想弯腰去摸,头顶却传来程拾一制止的声音:

    “别靠近它,会受伤”。

    杜正德悻悻收回手。

    程拾一为他们倒茶时,凌疏白就站在她侧前方,仔细端详她的一举一动,淡黄色的茶叶一点点溢满茶杯,随着她的动作。

    凌疏白不经意一瞥,无意瞥见一抹异样。

    这几日天气越发炎热,圆领衣袍挡不住咬痕,为此程拾一特意穿了一件领子稍高的衣物,刚好挡住,却忽略了视角以及动作的影响。

    修长的脖子下,被衣领未完全挡住的地方,将露未露半圈暧昧的红色印记,四方暗红渗出血甚至结痂,可以看得出咬人者所用的力度。

    像是猎犬标记自己的伴侣,明晃晃向所有人宣告炫耀。

    凌疏白淡淡移开视线,脑海却始终忘不掉那半圈印记。

    别人也许会猜不出,可他常年与各自案件打交道,各类伤痕伤口所见颇多,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咬痕。

    “程姑娘可有婚配?”,凌疏白突然问,他声音冷冽,显得尤为生硬。

    另外三人何曾见过自家大人向哪位女子问过这话,眼睛噌一下就亮了,不动声色靠近。

    “未曾”,程拾一一听便糊涂了,她二丈摸不着头脑,答完话,却发现那位大人脸色更冷了,仿佛如冬日里常年不化的寒冰,“这与姜婶遇害有联系吗?”。

    凌疏白没有回答,继续问“那可有心仪之人?”。

    “未曾有”。

    几日前无意撞见程拾一与顾执交谈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

    凌疏白脸色变了又变,甚至往后退一步,只觉这空气都令他难受,他偏过脸,眼里的鄙夷不屑几乎隐藏不住,“水性杨花,攀龙附凤,不知廉耻”。

    程拾一看不见他嘴型,而另外几人则是呆滞住。

    莫名其妙,这是干嘛呀?

    袁溢之举着茶杯,口中一口茶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就骂起人了,他递一杯茶过去,乐呵着打圆场“诶大人,天气高热,喝口水压一压”。

    扭头看见完全游离事外的,一脸茫然的程拾一,干脆过了这个话题,开门见山盘问,声音不自觉严肃“昨日石水村发生一起命案,一家六口尽数死于非命,你与死者之一姜文珠有何关系?”。

    话音刚落,程拾一身上落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