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除了我以外的每个人,都能让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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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得直抖,却还是死死勒住他。
层层帷幔掉落挂在程拾一身上,让她看起来向一座小型山岳,她单膝跪在他一侧,居高临下望下,眼神无悲无喜。
长长的箭矢在她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回旋,然后重重擦着高川穹脆弱的脖颈而下。
深深扎进床榻。
疯子。
疯女人。
就这么强力把箭矢拔出,她就不怕失血身亡吗?
高川穹的瞳孔震惊得直颤,“你敢......你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程拾一面色不改,锋利的箭头在他剧烈的挣扎中一点点刺破皮肤,他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自己体内流出。
就在死亡迫近之时,程拾一突然以手做刀劈向他脖子的另一侧。
高川穹身体一软,直直倒在床上。
见他身形倒下,南淳熙喘着粗气,松开勒住高川穹的手,失力跌坐在床,".......他死了吗?"。
“没有,只是晕过去了”。
南淳熙楞了好一会,像是消化这个信息,“晕过去了呀”。
她失神爬起来,衣衫凌乱,眼圈通红满脸泪痕,哪有从前高高在上千骄百宠的大小姐模样。
程拾一紧绷的神经松懈,无力抬起手,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眼前不住发黑。
却发现安静许久的南淳熙不知何时爬了起来,她佝偻着背,掉落床榻的箭矢被她双手握住。
高高拿起,然后——
狠狠扎穿高川穹的右手掌心。
“我不会放过你的”。
“敢如此羞辱我”。
“既然这般想参加科举,那我就拿你一只右手”。
南淳熙咬牙切齿,明明是见血都害怕的小姑娘,却眼也不眨选择了动手,扎进去没有一刻的犹豫。
知觉回来时才发现自己又哭了。
程拾一很轻叹了口气,问她有没有帕子,南淳熙以为她要包扎身上的伤口,忙找出来给她。
却见她拿着帕子轻柔为自己擦拭眼泪,眼神温柔缱绻“别哭了”。
“不要怕”。
“我……”,程拾一的声音突然中断,像是再也支撑不住。
手 从南淳熙的脸上滑落,她身体突然坠落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像是破碎一地的瓷片,只剩千疮百孔,满地狼藉。
意识涣散时,她好似听见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像风一样从远处一点点飘进。
之后,意识沉进水里。
程拾一似乎做了一个很长梦,身上盖着柔软细腻的锦衾,舒适又温暖,她迷糊一会,还没完全清醒,脸颊在被子蹭了蹭。
“还不想醒呢?”,戏谑的声音传来,“又搞出一身伤”。
男人一身奇怪服饰,身材高大挺拔,手中散漫抛着一个果子,他拂开垂落的床帘,眉眼间带着点点笑意,“小阿溪,有没有想师父”。
“师父”。
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程拾一很短暂怔愣住,眼神里的光一点点亮起,在熟悉的家人面前,露出了几分孩子气,“你怎么才来看我”。
“什么叫才来”,木已舟没好气瞪她一眼,毫不客气给了她一个暴栗她,咬了一大口果子,坐在程拾一旁边,“你师父我可是有大事要做的”。
程拾一可怜抱着被敲痛的脑袋,巴巴看着他“果子不应该给阿溪吃吗?阿溪生病了”。
“呵”,木已舟不咸不淡呵一声,果子在他嘴里咬的咔咔响,他似笑非笑瞥一眼程拾一“还知道自己一身伤啊”。
“你昏睡了三日”。
本来没这么严重,可箭矢刚好扎紧她旧伤口,加上强力拔箭,导致伤口加重。
木已舟又生气又心疼,“一身的伤病”。
“你胆子肥了,还敢去为太子挡箭”。
他知道孩子有自己的打算和主意,却难免会因她如此拿自己性命做赌而生气。
他头发半黑半白,白色的额发垂落在脸颊,眼尾生出细长的线条,嘴角气得撅起。
这副孩子气模样,让人怎么也难以与江湖上肆意妄为,狂妄冰冷的木已舟联系起来。
“阿舟别生气”,程拾一仰起脸,即便长大了,也与小时候差别不大,木已舟看一眼,瞬间浮现出她小时乖巧懂事的小团子模样。
“我给你买酒喝”。
捡来的时候也丁点大,现在也没长多少,木已舟看一眼都觉得心疼愧疚,他偷睁开一只眼瞟程拾一,见她乖乖朝自己笑。
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哼”,他抱手,“不原谅你”。
“要三壶酒才原谅你”。
“不行,只能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