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原来顾执真的如坊间传言那般好……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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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执似笑非笑扫过顾修,若非是仗着亲眷的身份,顾修今日怕是来不了着朝臣相庆的宴席。www.sumanwx.com

    凌疏白眉心一点点蹙起,他捏着眼前酒盏,犹豫踌躇一瞬,冷着脸准备起身,脚上却突然传来隐痛,像是警告一般,又加了一脚。

    右副都御史凌云侧身望着自己亲手教导出的孩子,脸上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所有人都说都御史大人忠厚温良,凌疏白只能看得见他的威严,规训和掌控。

    闭嘴。

    凌云眼神轻蔑又压力重重,随意扫来,像是看不懂事的孩童。

    可凌疏白知道那是对自己的警告,在凌云暗沉的眼神中,五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反复泄力了一般,不甘松开手。

    这点不痛不痒的挑衅连挠痒也算不上,顾执神色不改,不紧不慢笑谈道,“古来诗意酒醉现,我倒想向千人先辈们一般,千古一醉,醉出沉博绝丽之文,也能慷慨淋漓一场”。

    “可惜晚辈不胜酒力,饮少輒醉,实在心无余力也不足”。

    酒意向来风雅,乃是文人墨客极爱。

    许多年轻官员,心中怀着远大抱负和对前路的憧憬,一下子被激起豪情。

    在场的人热闹笑起,顾执垂眸浅笑,倒真像一位晚辈对于不胜酒力的羞赧。

    没有人真相信探花做不出好诗文,倒是他这一番自谦和对格外官员明晃晃的夸赞,让气氛再度热闹起来。

    太子姿态放松,指尖轻捻着纸张,正准备现场作诗,闻言将纸张递给立在一旁侍候的宫女,看向顾执方向,嘴角微微上扬,“既然顾大人这般说,那孤也得好好醉一场”。

    “来人,上酒”。

    画舫行驶得极其缓慢,船身停靠在荷花岸边,贴近抽长挺直的荷叶,天气明媚,时有微风拂过,吹起纱一样的帘子。

    透过半开的窗户,顾执看见金色光下娇红的荷花,与月夜下朦胧的美不同,此时更加清晰透亮。

    饱满的花瓣仿佛一掐便流出汁水。

    那些汁水可以制点心,在不同水中还会变幻颜色,如炫彩的泡沫一般。

    程拾一是这么同他说的。

    ***

    陈深两手沾着粉和面,等待程拾一把捣好的莲花汁倒进,盗贼的本性使然,他下意识观察这周边的一切,一下便注意到挂在墙上的字画,“你还有这等雅性,这字看起来真不错,哪处摊子买的?”。

    程拾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度是她的教习夫子,程拾一常夜里跟随他学习,有次她无意间夸赞一回裴度的书法,他改日便送了自己一幅字。

    不日顾执得知,林峰很快拿来了一副字画。

    还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让人忽略都难。

    她的沉闷在陈深看起来意味深长,若是摊子买入,大可直接告知,若是偷窃而来,则更无可能放置如此显眼的位置,只能说是他人赠与,还是一位排除亲人以外难以言说之人赠与。

    “怎么?不能说?”,陈深眼神戏谑,看着程拾一纠结的神色,心里自觉有些好笑,她当真不会说谎和敷衍,心思都浅露在脸上。

    声音被陈深拉长,“啊,那让我猜猜,究竟是谁呢——”。

    心情随着他拉长的尾音起伏,倒也不怕被猜出,只是程拾一不知如何描述自己与顾执的关系,像不知该如何给地上的小草讲天上的纸鸢。

    所以她很坦诚摇了摇头,说“不想说”。

    陈深怎么可能猜的出来,他是有些好奇,却也知人与人相处的界限,喋喋不休打破砂锅问到底可不是好做法,眼神里带着点点笑意“逗你的,不想说便不说”。

    还想让程拾一陪自己玩,陈深可不想惹她不快,程拾一虽然有些木讷寡言,可身上有总溪流润物无声的包容感,呆在她身边很舒服。

    一个个淡粉色的团子入锅,热水被蒸发的雾气朦胧了她的眉眼,陈深坐在木头燃烧得红彤彤的炉子前,高兴得摸了一遍又一遍程拾一脚边揣手的猫。

    程拾一装了一份点心放入食盒,送过去时裴度不在家中,她从墙边绕过去,挂在探出墙头的枝桠上,这是两人约好的位置。

    斗转星移,夜幕降临得极快。

    程拾一还是今日那个装扮,没有任何改变,像是只为兑现陪陈深出来玩耍的承诺,小贩在两边卖力吆喝,还有人甚至挑了担子在人群中来回走动推销。

    时不时有人擦肩而过,程拾一只好收紧肩膀,小心避开,腰间的荷包随着走动起伏摇晃,即便不是爱热闹的人,也会被浓烈气氛渲染多几分雀跃。

    她手中拿着射箭赢来的花灯,老虎形状,很是精巧可爱,由不同彩纸剪裁拼凑而成,头部和尾巴还会扭动,灵动逼真。

    人流过大,她和陈深走散了。

    程拾一在寻找陈深时,他正站在人群中心,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