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意迷情乱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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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拿了一点贪官污吏的东西,他们搜刮民脂民膏,取之入民,就该用之于民”。

    “我劫富济贫,怎算有罪,我又没偷无辜百姓的财物,仅是物归原主罢了”。

    他说得铿锵有力,字字在理,程拾一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破斥的理由。

    那行吧,程拾一眨了眨眼,她往屋内走,过一会又转身,见陈深杵在院子里不动。

    想了想,一言不发从怀中掏出一只果子。

    咕噜噜滚到院中站在的那人面前,像是引诱一般,等着陈深走近。

    陈深看了看地上的果子,又抬头看了看盯着自己的程拾一,恍然大悟般笑了起来。

    “我帮你捡”。

    捡到的果子自然要放回屋内,陈深顺理成章进来。

    没有丝毫不自在,自顾自做了下来,还有闲心逗程拾一,“你怎么不和我说多几句话”。

    他装可怜,半真半假说着玩笑话“我没有朋友,别人都瞧不起我的做派,能说上话的只有你一人”。

    见程拾一没有理睬,陈深的眸色暗了暗。

    那只破旧的木葫芦被程拾一找出交到交到他手中。

    葫芦表面光泽发亮,原本存在的裂痕都似浅了不少,应该是被人用油细细养着。

    陈深愣了一瞬,垂眸看不清情绪,把玩着葫芦,缓缓站起,忽然就失去耍弄程拾一的兴趣。

    程拾一见他盯着自己的手,以为陈深好奇,想了想,把怀中的莲子交由他,仔细叮嘱“要把中间的莲心剔除,不然我们吃起来会发苦”。

    “我们?”陈深笑得过于明媚,“你要                                                留我?”,

    没有人想和恶贯满盈的盗贼扯上关系,何况他如今还被官府通缉。

    可程拾一只是皱了皱脸,“你说我们是朋友”。

    陈深先是一愣,随后眼神亮起,神采奕奕的,又露出那双尖尖的虎牙,“那今夜你会陪我去灯会吗?”。

    程拾一同意了。

    多了一个人,屋内热闹了许多,陈深尤其能说,嘴巴喋喋不休,直到最后,程拾一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恢复正常也不是一件好事。

    一整日里,程拾一没等来阿舟,也没等到顾执和林峰,倒也没觉得遗憾或失落,只是意料之中罢了。

    顾执坐在游塘的华贵画舫船中,捏着盛满酒的酒杯无聊晃悠,清澈的酒液倒影出他如玉面庞,影影绰绰。

    白纱帘被风吹扬起,文人墨客饮酒作诗,乐师弹琴相合,窗外绿意盎然的荷叶间,点缀着数不尽的荷花。

    顾执从小善于控制情绪,哪怕再烦闷厌恶,这样的神色也不会显现人前。

    若实在烦得很,他便将桌上的酒以指代笔,在手心画每个人的缩小版,把高个子画成矮矮的,把瘦子画胖,把胖子画得更胖。

    这样憨态可掬的画,与一众古意盎然,画笔浑厚苍茫、雄健豪迈的画作作比,显得格外上不得台面,顾执也从未展显在人前。

    可每一次见完程拾一,书房都会留下他的画作,现已成厚厚一沓。

    指尖在手心圈圈画画,顾执莫名想起那日从自己口中叼走的花,以及她不清不楚的问题。

    那一个算不上吻的动作扰得他情迷意乱,震耳欲聋的心跳盖过所有的声响。

    顾执不知道程拾一究竟有没有发现真相,那一个亲密的举动和试探的话语,究竟疑心还是谅解。

    很快,手心的动作骤然停止,五指蜷缩青筋毕露,顾执脸色有一瞬变得难看。

    程拾一的次数过多,这一结论让他下意识很是抗拒。

    所以无论程拾一有没有如他所想被困住,顾执也下意识选择了回避。

    回避所有的感情,背叛真实的自我。

    酒宴觥筹间玩起了酒令飞花,输者自罚一杯,顾执不上心随意答对着,面前的杯子纹丝不动。

    顾将军这两月远离京城,带着顾凌云远下西南,顾修也想跟着去历练,被顾炎冷冷丢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顾修天赋平平,文武不精,偏偏为了讨顾炎欢心以及打压顾执,铆足了劲练武,却被天资过人顾凌云挫足了锐气。

    顾凌云的光芒让他变得越发黯淡,脾气开始变得怪异,无法自洽和自我容纳的他将自己尖锐的刺朝外,竭力刺伤所有人。

    “顾大人才藻艳逸,在场的人皆饮酒下肚,唯有你一人滴酒未沾”,顾修心里嫉恨,故作打趣着道,“是想赢下我们所有人?”。

    太子遇刺惹圣上疑心朝臣内有人二心,迎敌深入,特意将京察一事提前,松了不少限制,将大任交由吏部尚书与顾执几人,

    顾执得圣心已惹人不满,太子既在席上,还有一众内阁大学士,以及翰林院官员,数量众多,若非刻意提及,鲜少人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