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敢走?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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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执说,“我缺一个侍卫,你来当几日”。
林峰:???
他怎么不知道顾执缺侍卫!?
林峰吃味故意落后几步,与程拾一并肩而立,明目张胆把这位空降兵扫视一圈,然后挑衅般直直盯着她双眼。
也没有什么特别,身上乱糟糟的,唯有一张脸还算清秀,与京城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比起来差远了。
还敢跟他抢主子身边侍卫之位。
感受到林峰放肆打量的目光,程拾一脸上没有波动,只是木着一张脸问“你要与我比试吗?”。
“什么比试”林峰不屑一顾,“我从不与女子比试,输了便哭鼻子,还得让你们几分”。
“我不会哭”,程拾一声音平静,这点挑衅她不放在眼里,她向来是个实实在在的行动派,行动永远比话多。
在林峰还未反应过来,便夺了他的佩剑,程拾一累得很,神色焉焉的,只想着速战速决。
她把长剑扔向林峰,脸色冷峻,长臂拔起系在腿侧的短刃,一跃而上,只用一把短刃,却逼得林峰长剑节节败退。
程拾一太懂如何利用身形优势,明白长剑和短刃距离的不可弥补,只可在刀法上精进。
林峰到底是家中传承,接受正规训练的人,刀功正派,难与程拾一这类散养,到处捡刀法的人做比。
程拾一刀法狠辣,招招直取他命门,且变化无章,她没收着力,林峰应付渐渐力不从心,越发困难起来。
最后被她自学林峰自己的招式,挑飞了长剑。
“你输了”。
程拾一敛下眼眸,单手将短刃抵在林峰脖子,长发被风吹起,身长林立,更显飒气无比,她身形单薄,却能爆发出无尽的力 量。
“我说过,我不会哭”,她转了转眼珠子,倦怠提一下眼皮,“因为我不会输”。
“没有人需要你让几分”,她说,短刃划破林峰的皮肤,留下一条血痕,像是警告,又似嘲讽。
“连剑都握不稳的人,有何资格说让我几分”。
程拾一说得很慢,像是累得要睡过去似的“你见过多少女子?竟敢以为所有女子皆如你臆想的娇弱”。
眼泪只是人宣泄情感的表现,不是一个性别对另一个性别矮化与审判的工具。
程拾一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和坚定。
顾执饶有兴趣观望着二人争锋,这才发现,原来老实温吞如她,一直是有脾气的。
林峰脸色青白变换,气急败坏推开程拾一的短刃,不服气瞪她几眼,还想再来比上一轮“不算,我们再比一次”。
“够了”,顾执不知何时已经长廊走到长廊里,他立在黑暗中,脸色不虞看着林峰,“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程拾一把他整个人忽略彻底,自顾自往前走。
主子发了话,人又已经走远,林峰再不甘心也只能咽进肚子,只好拔腿跟上,好一会,扭捏跟在程拾一身旁。
在她身边来回走动,一会前一会后,一副犹豫不决的便秘样,引得程拾一奇怪看他几眼。
脚下鹅卵石小径弯曲,程拾一刻意挑圆润饱满的石头走,月光落在地面,像凝了一层霜。
“你,你师承何人?”林峰来回绕了几圈,还底还是刀法的吸引力大于自尊。
最近还是忍不住凑到她跟前问,他眼睛亮亮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你的刀法很强,可太杂乱无序”。
程拾一避开他直勾勾的视线,思考着他的问题“我师父是阿舟”。
林峰疑惑“阿舟是谁,我从未听闻过”,他突然又兴奋起来“是哪位隐居山林的能人异士吗?”
阿舟是谁,程拾一也不知道。
他行踪不定,神出鬼没的,时不时醉醺醺倒在家门,等着程拾一捡回家,不然便是坑她到处做任务,赚钱养家。
“不是”程拾一老老实实道,“他不隐居,到处游历,或许在酒馆可以遇见,不过,我们也许久没见了”。
“你的刀法都是阿舟传授给你的?”林峰羡慕,一个时常不在的师父,即便偷懒也不会挨揍。
“不”,程拾一摇摇头,林峰太热情自来熟,她有些不自在往外拉开些距离,“不全是,阿舟教了许多,其他都是与别人打斗中学会的”。
阿舟极度热衷带着小拾一接各种任务,淌浑水看热闹,偏生一张嘴不饶人,常常有仇家上门,他倒好,溜得比耗子还快。
留下还没有人剑高的小拾一,与那壮汉大眼瞪小眼,只好拔剑较量,有人不爱欺负小孩,招招留有余地,她便从中学习,吸取教训。
也有剑客察觉到她惊人的天赋,也乐意拆招喂她,所以她这些年走南闯北,学成了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