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可很想和阿溪做朋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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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疯子骗我怜惜》 

    院内有一口井,幽深冰凉,裴度把装了红豆泥糕的模具合好,放入井中,借井水的冰凉加快它凝固。

    “等它冷下,再浇一层松花粉即可”。

    程拾一看着他点了点头,之间裴度冲自己粲然一笑,“眼下无事,只需等待,我们去歇会”。

    “这南风吹得舒坦,此时堪堪无事,饮酒喝茶最是悠哉”,裴度歪歪头,含笑说道,他坐到石凳,行云流水替程拾一倒一杯茶。

    “多谢”,程拾一的眉眼被飘起的水汽氤氲,她总是沉默话少,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可若你要靠近,她并不拒绝。

    “我们是朋友吧?”裴度不着痕迹观察她,突然问。

    程拾一喝一口茶,入口微苦涩,回韵绵长,裴度见程拾一没看自己,听不清自己说话,也不生气。

    只是在她抬眼时,耐心再问一句,“阿溪当我是朋友吗?”。

    ?

    “我可是很想与阿溪交朋友”,裴度支着下巴,狭长的眼睛眯起,他像是没感觉到眼前人的不知所措,直白说道。

    程拾一张了张嘴,想说话,怀里却突然跳入一个软乎乎的身体,“喵~”。

    是一直灰黑色的狸猫,在她怀里叫得亲昵,时不时拿头蹭她的脖子,一副久不见怀念的模样。

    程拾一低头看它半响,忽然伸手摸它的肚子,狸猫也不反抗,由着她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

    虽说狸猫们长得相差不大,可怀中这只猫肚子上有一条大伤疤,是早年被人恶意用刀割伤,作恶人似乎是下了死手,伤痕深长,极好分辨。

    奇怪,大饼怎么在这里,程拾一内心升起疑惑,它平时懒洋洋不爱动,也跑不到远处才是,还是着本就是它的活动范围。

    “裴公子,这是何处?”程拾一安抚似拍了拍在她脖子乱蹭的猫,忽然问道。

    “京城内”。

    “可否详细一些”。

    “院子大门在那处”裴度朝大门出抬一抬下巴,意味深长道,“走出去不就知道了吗?”。

    程拾一没有犹豫,立即抱着猫起身朝大门走去。

    很熟悉的小巷,就连拐角处那常年积着一洼水,以至于长满青苔的青石板也那般熟悉。

    更无论斜对面那家闭合的院子,院外摆放着两个高低不平的石墩。

    石墩面上有不少刮痕,是因为经常被刀在上面摩擦,积下的痕迹。

    程拾一从未想过裴度家中会离自己那么近,可她搬来此这般久了,竟是从未见过他。

    她忍不住回望过去,却见裴度好似洞悉自己的想法,有些委屈耷拉下眼,“我们见过”。

    “只是你不记得”裴度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平日逢人便染三分笑的唇失落耷拉着,看起来颇为可怜。

    看程拾一的眼神像望着寡情薄意负心郎,亲昵的字眼在他舌尖缠绕一圈吐出“我一直都记挂着你”。

    这条巷子里有不少流浪的孩童,畏畏缩缩躲在阴暗的墙角里,浑身脏兮兮。

    他们像是路边发育不良经常挨踹的野狗,只会哆嗦着身体去捡丢出的垃圾,吃着看不清形状的碎骨烂菜。

    即便是发烂发臭也无所谓,因为很难再得。

    有人喜欢践踏这些弱小可怜的生物,凌虐会让一个低层受磨之人获得掌控一切的快感。

    有商贾为挣得一个乐善好施的美名,常常布菜施粥,这群孩童也跟着蹭上一口热饭。

    可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他们居高临下把粥,饭菜翻倒在沾满泥石的地面,看一群脏兮兮的孩童蹲趴在地面,像条狗一样嗅探,把地上的食物用手抓着就往嘴里塞。

    以至后来,即便有人给他们馒头,小孩们不敢用手接,畏畏缩缩示意他们把食物丢在地上,再趴下用牙叼起。

    像条真正的狗一样。

    路人捧腹大笑,乐不可支,对这一场面津津乐道。

    裴度也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之人,他自小被凌家赶出府外,由他自生自灭,凌夫人容不下奴婢爬床生下的儿子,即便他离了府,也处处派人刁难他。

    他只好躲去孚州,即便暗无天日,也如浮萍一般,顽强生长。

    裴度偶尔兴起会给他们买几个包子,小孩饿极了便想冲上前抢,被他一人一棍敲老实,不过他也不经常买,怕被赖上。

    那日,他心情颇佳,想着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去逗弄几条可怜兮兮的小狗,却看见已有人抢先自己一步。

    那女子年级不大,总是板着一张脸,神色恹恹,身上背着一把剑,浑身杀气收敛得很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模样。

    那群小流浪狗显然被威慑住了,一个个不敢挨近。

    那日,她一人给了一个碗。

    碗里装着饭和肉。

    “不要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