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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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老爷们喜欢……”老鸨弓身正向鹰司汇报着近来的情况,听见开门的动静,抬头看了画扇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任她背地里骂得多脏,如今到了正主面前,也只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将话锋一转,奉承道:“那些个不听话的姑娘,在地牢关着用不了几天,便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倒多亏了谨儿姑娘出的好主意……”

    “哼!你倒用不着讨好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心思!”画扇从鼻尖哼出一口气,瞪了老鸨一眼,又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将手中的芝麻饵放到了桌上。

    她还未来得及解释什么,便听见老鸨献媚似地道:

    “主上,知道您好这口,这芝麻饵是奴家亲手熬的,您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好像要拉丝。

    男人点头,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又继续问道:“太傅府呢?月儿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上,我们的人已经将那批墨送进去了,假以时日,那批世家子弟,定是一个都活不成的。月儿小姐那边倒是出了个岔子,听说……她回来了,还依附上了尚书府……不过,小姐已经自行派人解决了,如今怕是早在河里喂了鱼了。”

    今日这芝麻饵格外香,男人靠着贵妃椅坐着,微微仰头又抿了几口:“解决了便好,我倒怕她性子冲动,惹出什么祸端来。”

    本该被“喂了鱼”的画扇站在一旁饶有趣味地听着二人对话,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

    突然间,男人身体猛然一震,手不受控制地一抖                                                ,琉璃碗自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得粉碎。他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迅速冒出细密的汗珠,竟是连坐都坐不稳了,只哆哆嗦嗦道:

    “有……毒……”

    “鹰司哥哥……好你个毒妇!竟然敢给鹰司哥哥下毒!来人啊,给我拿下!”未等老鸨反应,画扇先发制人,率先将下毒这事扣在了她头上。

    屋内的护卫都是鹰司自扶桑带来的亲信,如今主子中毒,想也没想便将老鸨制服在地。

    老鸨挣扎着想逃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忘地上一跪,眼泪簌簌往下流:“奴……奴没有啊……就算给奴家一万个胆子……奴家也不敢啊!”

    “方才你亲口承认,这芝麻饵是你亲手熬的,不是你?难不成是我?”画扇两眼蓄满了泪,上前关切地拍了拍男人的背:“呜呜,鹰司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拍,却彻底将鹰司的穴位封住了。他想动,想说话,身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他忍痛抬眸,正对上画扇狡黠的眸子,这才猛然意识到不对,一着急,一口鲜血便自口中喷涌而出。

    “你……不是……谨儿……”

    底下的人惊觉不对,却已经太晚了。

    因为画扇的簪子已经对准了他的喉管。

    “再前进一步,我可不保证你们的主子能不能活着哦。”画扇眯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们也不想他出事吧?嗯?都把武器放下!”

    刀剑哐当落地,清脆的声响在整个房间回荡。

    就在这时,铁靴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而后是打斗声,兵器相交声,其间夹杂着女子的欢呼声:

    “官兵来了!我们有救了!”

    片刻过后,打斗声终于停歇,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伴着婉儿一句“就在里面”,房门便被瞬间破开。

    屋内护卫想上前厮杀,奈何自家主子被画扇控制着,只能束手就擒,最后被五花大绑地拖出去。

    “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画扇将抵在鹰司喉管处的簪子拿开,在他想杀人的目光中,从袖子里缓缓掏出一块墨。

    这毒若只是日常触摸,便是慢性毒药,若是服用,便成了烈药。那本是他用来杀害世家子弟的手段,如今,却被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倒真是讽刺。

    一抹红色的身影恰在这时出现在门口,画扇浅浅笑着,将剩下半方墨块收入袖中,缓缓道:“这救兵来得倒挺及时。”

    下一刻,画扇身躯微微一颤,熟悉的温暖瞬间将她包围。

    顾衍之紧紧拥着她,几日奔波下来,他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原本鲜艳的红衣因沾满了尘土而变得黯淡无光,唯有少年的体温,一如离开前那般炽热。

    画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缓缓将他推开,小手触上他的额头,脸色骤变:

    “怎的烧到现在?你不要命了吗?”

    “无妨……”顾衍之一张脸烧得通红,脑袋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却只是冲画扇挤出一个微笑:

    “我来了……你无碍……便好……”

    语毕,少年睫毛微颤,两眼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下滑落,顷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