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喜好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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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刑(探案)》 

    收拾完不听话的小皇子,李希言心情舒畅地去了关押张山的地方提审。

    张山已经醒来,浑身被锁链锁住,盘腿坐在地上。

    听见了脚步声,他抬起头看了过去。

    是那个女官。

    他没有起身,还是坐在地上,眼神却像是在俯视对方似的。

    李希言拖开椅子坐下,一边拿着茶盏一边问话:“葛渊已经招供了。”

    这样毫不在乎的姿态让张山怒气上涌。

    这样稳不住的性子还敢和她斗?

    李希言晃着茶盏:“贾念信的事情他都交代了,你以为还能隐瞒你杀害邬全义的罪行吗?”

    “你没有证据。”张山的大笑一声,很是嚣张地张开手,“李少使,你什么证据都没有。”

    “啧。”李希言拍拍手。

    一旁的苗青立即上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木盘,木盘中放着一个香炉和一套灰青色的衣裳。

    张山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李希言站起,走到苗青跟前。

    “六月十七那晚,”她拿起那件青灰色衣裳,“你穿着这件衣裳去见了邬全义,并且把你走私货物和劫杀船只的事情都告诉给了他。当然,这样还不足够激怒他。你作为他的义弟,你很清楚他最看重什么。所以,你还着重讲了船只上有新罗使臣这件事。”

    张山沉不住气了,又怕被她看出端倪,只能低下头,拒绝她探究的眼神。

    “果然。”李希言继续说道,“邬全义怒了,和你缠斗了起来。在此期间,你一直只退不攻就是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大怒,激烈运动。足够他哮病发作了。”

    张山的心怦怦怦得跳,他压下内心的恐惧,抬起头,直视着李希言。

    “李少使很会编故事,可惜你没有证据。”

    “本官还没说完。”

    李希言拿起香炉。

    “为保万全,你还扬起了一把香灰,让哮病发作的邬全义雪上加霜。做完这一切,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你只需要用一个办法让房屋从里面锁住,好洗清你的嫌疑。”

    张山仿佛看到了希望,语气不由嚣张了起来,他晃了晃头。

    “李少使,门锁是被撞开的,人人皆可为证,我从头至尾都没有碰过门锁。”

    “哮病发作的邬全义自知不敌,想尽办法将你打退,你顺势退出了佛堂,邬全义见状立即锁紧了门窗。自己哮病发作,可是门外却有虎狼,他无法抉择,就这样一个人在被自己亲手锁住的佛堂中死去了。”

    “这都是你的推测!”

    即使自信自己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张山还是被李希言完全符合现实的推论吓得不轻。

    他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隔着牢狱的缝隙恨恨地看着她。

    李希言拿起香炉,给他展示着里面薄薄的一层香灰。

    “根据邬欢所言,她那晚戌时见到邬全义的时候邬全义正在焚香。然而,你看看这个香炉里的香灰,这么薄一层能插得住香吗?所以……那些消失的香灰去了哪里?”

    张山的视线下意识投向那件青灰色的衣裳。

    “你已经用你的眼神告诉我答案了。”李希言再次拿起那件青灰色的衣裳,给他展示衣领与袖口,“根据漕帮中多名船工以及你家中仆人的证词,这衣裳是你六月十七那日所穿,你解释一下这上面的香灰是哪儿来的!”

    领口和袖口上还残存着发白的香灰痕迹,他无可抵赖。

    张山眼珠子急速转了几下。

    “谁知道是在哪里蹭的!我是个大老粗,根本就没注意这些。”

    李希言从怀里摸出一个蓝布香囊,香囊上绣着一颗松树。她打开香囊,倒出两枚大蒜。

    “有个治哮病的偏方就是随身佩戴几枚大蒜,发作时嗅闻香囊就可以暂时缓解。我当时验尸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邬全义再是个粗心的人也不会连个香囊都没带,更何况他还有喘疾。后来,本官的手下就在你的房里搜出了这枚邬全义用来应急的香囊。”

    张山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辩解就被李希言打断。

    她晃了晃香囊:“这东西应该是邬欢做的,不是到处都有的东西。你又该作何解释。”

    张山沉默地低下头,脑子里还在飞速地思考着。

    “真狠啊。这东西应该是你和他缠斗时拿走的吧?”李希言走到他面前,将香囊举起。

    垂下的香囊正好在他的眼前微微摇晃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撞上他的脸。

    张山瑟缩了一下。

    “还没到你哑口无言的时候。”李希言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本官还有证据。”

    眼神像是刀一样在他身上刮擦着,张山咽了咽口水。

    “不过需要你把衣服脱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