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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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定。

    李希言问道:“你可知道,你夫君和哪些人有过节吗?”

    第一个问题就让谭氏有些回答不出。

    太多了……她还真算不清。

    李希言补充道:“尤其是县衙里的人。”

    谭氏浑身一震,表情扭曲了一瞬。

    “有。”

    “是谁?”

    “高修。”

    “高修?”这个答案不算太出乎意料,李希言追问,“有何过节?”

    谭氏下意识扫视了一眼室内。

    室内只有二人在。

    她这才红着脸说道:“夫君他……一直在威胁高修。”

    “高修有把柄在他手里?”

    “嗯……”谭氏声音低如蚊讷,显然是很不好意思,“夫君每次和高修出去都是高修结账……我想着高修到底是他的上官,这样不太好,就劝了他几句。结果,夫君说,高修有把柄在他手里,他才不敢对他做什么。”

    “什么把柄?”

    “夫君有次酒后说出来的,说是……说是……”谭氏扯了扯手下的被子,咬了咬嘴唇,“高修和谢荣的妾室有牵扯。”

    李希言忽然想起苗青所说跟踪高修一事。

    苗青跟踪高修时,高修走的是小门,而且是里面给了信号才进去的。

    可是,她和容朗跟踪高修那晚,高修走的却是正门,谢荣也没有主动给信号,二人直接就见了面。

    还有,她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苗青的轻功比她和容朗强得多,然而苗青跟踪那日却很快被发现,她和容朗从头到尾也没有被发现。

    如今一看,怕是他去私会的时候,警惕性更强些。

    “具体是哪一个妾室?”

    “就是谢荣最宠爱的那个。叫做红莺儿,原来是个唱戏的。”

    “孙边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久了?”

    谭氏算了算:“大概有六七年了吧?”

    “孙边是十四晚间离家的吗?”

    “是。他那日回来急匆匆地收拾了行李,说是要去乡下对对账。我让他第二日早                                                上再走他也不听,非说自己着急,收拾了些东西就跑了。”

    “具体是什么时辰离开的?”

    “晚饭前后,大概是申时末。”

    看来,孙边提早离开这件事情怕不是凶手的手笔。

    “那他离家前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异常?”

    “有!”谭氏几乎不需要回忆,“就是他走那日下午吧……他收到一封信,看完了信之后,他就一直不太对劲儿,说着要走,我问他那信的事他也不说。”

    李希言眼睛一亮:“那信可还在?”

    “在的!他把信放在书房里!”谭氏拉住了李希言问道,“可是写信的人将他约出去杀了他?”

    “有可能。”李希言目光暗含关切,“你现在可还能走动。”

    “没问题的!”谭氏急切地想要起身证明自己,“我能走的,我这就去拿信。”

    拿到了信,就能抓到凶手!

    李希言也不阻拦,叫了几个手下跟着谭氏去取信。

    “快去快回。”

    谜底就在眼前,即使是她也忍不住焦急。

    “是!”

    谭氏被护送出了县衙。

    李希言站在门口,视线却依旧没有收回。

    “怎么?还有问题?”容朗走过来问道。

    李希言将谭氏所言全部告知。

    “不仅仅只是谭氏如此说,我也一直怀疑高修。”

    容朗被突来的消息炸得有些头晕脑胀。

    “什么?”

    李希言也未察觉,自顾自地说道:“现场缺少的香囊。从一开始,身为县尉的高修就能够在第一时间,藏匿证物。卫川。”

    靠在一边打盹儿的卫川一下来了精神,他颠颠儿地跑过来。

    “您吩咐。”

    “去,搜高修。”

    卫川面露迟疑:“这……会不会不太好啊。他好歹是朝廷命官。”

    “绣衣司,管的,就是朝廷命官。”

    高修是个古怪的人。

    三十几了没有娶亲,也没有安家,就住在县衙旁边的一间民宅内。

    他也不常回宅子,一忙起来就住在值房里,随便扯个被褥盖一盖就将就过去了。

    要找他,都是先去值房。

    是以,当他看见直接闯入他家中的绣衣使们,一时还有些懵。

    即使卫川已经一脚踢开了了大门。

    他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动作却杀伐果断。

    “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