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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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婉是卿》 

    南安国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七年前逼宫失败逃窜到江南的大皇子带领三万精锐围堵上京,单枪匹马杀入养心殿逼迫皇帝退位,太子反击被关押,至此宁帝继位,改国号建安。

    而林昭,从监正的侍女一跃成万人敬仰的婉宁长公主。

    权利她有了,富贵她也有了,可林昭怎么也笑不出来。

    秦正言不见了。

    那天二人夜谈,林昭不忍困意睡去,再次醒来以日上三更,身边的床褥凉的发寒。

    她以为秦正言怕国师发现早早离去,谁料到从暖阳到冷月,从春花至秋月,再也没见过秦正言一眼。

    “你也别太伤心,说不定他就是去游历了呢,你想他们这些搞天文的当然要靠经验积累才能更好地观测天象呀。”

    沈清云不再去武馆练武,甚至换下戎装穿着寻常衣裙带着林昭出门散心。

    身边安慰她的人很多,甚至连国师都下场让她不要担忧,做他们这一行的总要去游历山水看遍世间人情。

    面对众多安慰林昭只想说:我没有因为他伤心,我只是在想,他去的地方有没有光。

    在秦正言消失的第一年,林昭整日无所事事,跟随沈清云去武馆学武,最后甚至成了助教,能与沈清云的父亲镇国将军打个平手。

    后来她那窝囊爹卷土归来挺直了腰板,翻身做皇帝,连带她的身价跟着翻了倍,她不再有时间去武馆消磨时光,开始利用资源学习礼仪,学习女红,学习治国理政。

    林昭的生母在出生时难产死去,未逼宫前她爹也没有娶续弦,许是江南女子温婉可人,犹如梅雨般柔情似水,回上京时带着新妻子和一双儿女荣耀归来。

    新主母虽是江南商户之女,格局却不像一般女子,对林昭还真有慈母的样子,她的一双儿女也礼貌乖巧,不会和林昭争些什么。

    当然不用争,毕竟林昭想要的东西他们都有了。

    她也很给面子,一直与她们保持尊敬疏离的距离,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只是夜黑风高时,每一次月牙赶在半路,每一年的春日宴,她都会想起那个遨游于天地的人。

    “公主,今日国师告老还乡了。”侍女迈着盈盈步伐,规规矩矩地走到少女身边,低声禀奏。

    少女一袭红衣,朱钗在阳光下闪的耀眼,明亮清澈的眸子盯着池塘里欢快游动的锦鲤,嗯了声以作回应,“把备好的礼给他老人家送去,记下他老家的地址,告诉他等我空出时间去他那儿做客。”

    不论怎么说,国师也算她半个恩人,毕竟没有他的允许光凭秦正言一人并不足以把她从慈幼院带回来,更不可能推倒齐院长为之报仇。

    宁帝在江南时养了坏毛病,对池塘水景尤其钟爱,登上皇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在皇宫兴修水景,改造每一个宫殿原有的造景布局。

    林昭不喜宫中压抑氛围,早早在外自立门户,选址就在青云街。

    她又遇到了那位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对方转了行,开了一家豆腐店,儿孙满堂过得十分惬意。

    “恭喜你离开了那个院子,”老爷爷如同当年一样慈祥,递给她一块白嫩豆腐,“虽然不甜,却胜在新鲜,这一次不会在沾染尘土了。”

    这一次林昭没拒绝,她坦然接过说了声谢谢。

    秋风萧瑟,春日里争相开放的百花一夜间凋零衰落,飘飘洒洒在无人街景,更是落寞。

    林昭已经两年没见过秦正言了。

    她站在街巷,怔愣望着慈幼院里那颗多年未开的枯燥梨树,脑海里闪过她曾经最讨厌的应景酸诗: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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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言的加入对军营聚集人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许多人争先恐后地在他眼前露个面,祈求功成名就后为他谋个好职位。

    不过秦正言冷着脸,在某个士兵又一次“不小心”跑错帐篷后下令禁止任何人的靠近。

    军营的床不大,睡一个成年男性正好,如果多加一个倒显得拥挤。

    林昭被他压在榻上,动弹不得。

    男人急促地呼吸大片喷洒在颈侧,酥酥麻麻的痒意四起,无法制止只能任由其肆意生长。

    “秦正言,你发什么疯?”林昭不明白,她只是说了句实话,用得着发那么大的脾气吗?

    “放开我,我要去搬麻袋了。”她试着用手抵住秦正言不断下压的胸膛,想离开这个受人拿捏的位置。

    手腕被握住,秦正言抓着她的两只手圈在自己的脖子上,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势,眼对眼望着。

    “林昭,”他吐出一口气,为接下来说的话感到紧张,“我娶你。”

    啊?

    林昭被他这句话弄得发愣,他们刚才不是在讨论要不要回上京吗,怎么跳转到了谈婚论嫁上。

    “那个……”身上的男子神色严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