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隐君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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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的目光停到了表情最不自然的那两位面前。

    此人是潢川县令,前阵子恰好来固始找徐盛汇报政务,被徐盛留到今日给沈知序接风。

    自众人打开身份贴后,此人就如芒在背,尤其紧张。

    他或许有特殊身份。

    第二个可疑的人是沈知序。这小子一副见鬼的模样,方才那胜券在握的自信荡然无存。

    虽不知拿了什么牌,定是他事与愿违的牌。

    见潢川县令小心翼翼试图和沈知序眼神交流,后者一脸阴霾不予理会的样子,朱嘉予恍然大悟。

    原来这小子刚才做手脚了啊,不过似乎没有得逞。

    不知他究竟想借这游戏干什么,总之小心为上。

    朱嘉予的观察不过持续了短暂一瞬,陈书瑶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请抽到司举的贵客出列。”

    沈知序默默站起,向众人抱拳示意。

    司举可是万众瞩目的角色,他若要立威,有什么不高兴的?朱嘉予不解。

    沈知序当然高兴不起来,谁知他精心策划本想作壁上观,却误打误撞成了戏中人。

    他有些懊恼——我应该听李唯简的话的,为何要玩这蠢游戏害人不成反害己?!

    “请抽到秘阁的贵客出列。”

    徐盛笑着站起来:“沈大人,我们可真是有缘啊。”

    得了,计划彻底落空,见机行事吧。沈知序心如死灰。

    第一轮发言开始了,从女客末位开始。

    那就是我咯。

    朱嘉予见数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故作天真姿态道:“小女没玩过这个游戏,只知自己是最普通的‘士’,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说什么,让大家见笑了。”

    在场很多女子都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也纷纷如此表态。

    轮到男客那边,首位发言的就是潢川县令。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慎重地思考了很久,方才开口道:“小人也不擅此令。但方才听朱娘子发言,感觉朱娘子一开口给女客们定了基调,不像是第一次玩,看来是别有目的。”

    呦,这波原来冲我的,我有得罪过沈知序吗处处针对?!

    朱嘉予心中抗议,面上仍云淡风轻,冲潢川县令回礼一笑:“范大人,这厅内也不热,您却汗如雨下,想来是时刻准备着栽赃他人,紧张了?”

    隔着帘子,潢川县令也能感受到她如炬的目光拷问着自己,汗更多了。

    这一小小的试探让厅内的氛围开始紧张起来,人们彼此间的交锋越来越多。

    轮到李唯简发言了,他轻轻一笑,笑容濯濯如春月柳,随风拂过少女心池,荡开层层涟漪。

    朱嘉予见他难得一笑,就不知激起多少旖旎心事,觉得有趣,低头抿嘴暗笑。沈知序见情况失控,李唯简却迟迟不开口,忍不住督促他。

    目光不离三人的徐盛更加确信这是个三角恋。

    这时,李唯简语出惊人:“要我看,范大人率先开始攻击他人,最是可疑。”

    轮到徐盛了,徐盛笑道:                                                “老夫老眼昏花,自是看不出谁是隐君子,诸位都是敞亮人,隐君子不如自荐吧,老夫陪一杯。”

    徐盛倒不蠢,这酒令本就是为增加宴席乐趣、拉进宾客距离而生,若这小小酒令让人失和,那真真因小失大。

    也顾不上驳不驳沈知序的面子了,这光州若干同僚和家眷可不能一起得罪。

    沈知序暗骂李唯简卖队友的行径,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坡而下:“李兄说得在理,这范大人确实奇怪。陈娘子,第一轮,沈某就投他了。”

    “潢川县令范大人出局,罚酒一杯,游戏继续。”

    第二轮,却是换了顺序,从男客首位开始。

    沈知序终于如愿以偿将火拱到朱嘉予身上:“朱娘子,请问你刚才和范大人互相攻击,是为了掩护真正的隐君子吗?”

    朱嘉予轻描淡写地指出他话语中的疏漏:“沈大人说笑,大家可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帖,何来掩护一说?倒是您这么着急攻击我,一点也不顾及旧日情面,真让阿柳心寒。”

    又是这股茶里茶气,沈知序捏着鼻子反驳道:“你某要打岔,我们就事论事,方才我说的掩护,是指浑水摸鱼,打扰大家理智判断。正常的‘士’没必要一开始就起这个互相推诿的头,成为众矢之的,难道不像是给什么人吸引火力吗?”

    “可对于范大人来说,隐君子被罚出局是一杯酒,他自己被误投出局也是一杯酒,惩罚一样,犯不着自我牺牲啊。这只不过是个娱乐的酒令,沈大人没必要拿官场这套吓唬人。”

    朱嘉予釜底抽薪,从行为出发点上否定了沈知序的逻辑支撑,并有意放大了他的情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