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守株待兔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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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栀,阿茗就派人来送信说你境况不妙,我...我才不想来呢...”

    赵持盈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有点心虚。

    “阿茗派人送信?”

    朱嘉予用强调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赵持盈的话,等待她的确认。

    “对啊,”赵持盈疑惑地询问道,“难道不是你送的?可我真的收到了这封信。”

    说着,她拿出来贴身存放的信件,朱嘉予打开一看不禁两眼一黑。

    她这才后知后觉——赵持盈根本没见过她的字!

    以持盈仗着武艺高强行事莽撞的性子,若不能确定,前来探查也在情理之中。

    她眼前浮现出李唯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糟糕。

    她也和徐盛犯了同样的错误。

    李、沈二人虽然互称对方为好兄弟,但不代表两人的谋划都是互通的。

    沈想试探的是朱柳,他们有旧谊;

    可对于李来说,谁是朱柳重要吗?

    “来不及解释了,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翻墙出去,莫叫任何人瞧见。”

    朱嘉予不容分说地将赵持盈推到墙边,随即疾步离开。

    赵持盈正要翻墙离开,忽觉头顶上一阵劲风袭来,一只箭堪堪擦过她的发簪顶尖,直直没入墙内。

    她一回头,心下一沉。

    怎么又是他?

    空气中响起几声松垮的掌声。

    朱嘉予后脊背变得僵硬,她不用转头也不想转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李唯简还有闲暇搬来一个靠椅和案几,正好整以暇地靠着椅子,案几上还放着暖炉和酒。

    而她竟丝毫没有察觉。

    “李某竟不知两位娘子相识,是故只备了一个酒杯,哪位想来喝一杯?”

    朱嘉予怕赵持盈口出狂言,眼神示意她缄口不言,自己则不慌不忙地转身答道:“若李兄实在闲得无聊,阿柳可以奉陪,今夜大家不醉不休。”

    李唯简闻言勾了勾嘴角,打开温着的酒壶,向朱嘉予挑了挑眉。

    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酒香。

    赵持盈上前一步挡住朱嘉予,上回和她比武的面具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人身后,将剑搭在了朱嘉予脖子上。

    朱嘉予深吸一口气,冲赵持盈摇摇头,拨开面具男的剑,缓缓走向前方看戏的那人。

    赵持盈刚张了张嘴,面具男的剑随即指向她的咽喉。

    朱嘉予走到了李唯简面前。

    案几太低,她弯腰拿起酒壶的壶柄,刚准备倒酒,却被他按住壶嘴。

    她正欲抬头,李唯简侧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阿柳,长庆楼的菜好吃吗?”

    朱嘉予的手仅仅一顿,又继续为自己和李唯斟酒。

    “阿柳听不懂李主事在说什么,但若李主事不喜欢,长庆楼,阿柳以后不去就是了。”

    “哦?这算是表忠心吗?李某倒也没有如此不通人情,酒楼呢,还是可以去的。不过——”

    他拿起朱嘉予还没来及斟满的酒杯,起身送到她的唇边。

    “若你继续和一些                                                江湖上的草莽打交道,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朱嘉予不喜欢喝酒。

    一者她酒量浅,喝了头疼;二者她本能讨厌醉酒后的失序感。

    但她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再斟满,较劲般又饮了一杯。

    连喝数杯后,她赌气般凑到这逼他人耳边悄声说:“他们确实抛出了橄榄枝邀我入阁,我也假意答应了,这个赵持盈就是来监视我的。想来是小女身上有什么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不过大人不也是如此想的吗?”

    “若您不愿意阿柳将计就计,那小女这就将持盈送回。只是小女可不敢保证之后还能活着见到您,更别提给您在查的案子尽些绵薄之力了。”

    “不过阿柳位卑言轻,生死都在您的手上,怎么处理这个赵持盈,任凭李主事做主。”

    她讲话时朱唇时张时阖,李唯简感到自己耳边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酒气,轻轻侧身拉远二人间的距离。

    “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我便将她送去沈大人那里待他裁决吧。”

    李唯简故意说道。

    从马车起,朱嘉予就一直怀疑沈知序和赵持盈相识,听他这话,这两人似乎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刚好,你以为我不好奇吗?

    她恭敬应下:“任凭李主事做主。”

    不想李唯简反而一把夺去她的酒杯。

    “都说了,这次先放过你。知州府是非之地,我的人会掩护她离开,收拾好你们留下的烂摊子。”

    他摆了摆手,一旁的面具男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