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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渊也一头雾水呢,他近来当值也算是勤勉,但寸功未立,只能称一句中规中矩,官家这是唱的哪出?若说是太子殿下赏给两个孩子的东西,那也不该有圣旨啊……

    父子三人心中都是一堆问号。

    听完圣旨内容后,傅玉璋眼中的问号更多了:为什么景朔帝会让自己一行人给高先生带寿礼啊?太子殿下这么客气的吗,知道高先生过寿,特地求了景朔帝赐下寿礼?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傅玉璋看着几乎堆满院子的喜庆箱子,竟微妙地感受到了一股委屈与不甘。傅玉璋甩甩头,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出脑壳:好怪,不需要。

    自然也就错过了真相。

    同圣旨一起来的,除了给高先生的寿礼之外,还有太子的书信。

    傅玉璋拆开信一看,果不其然,太子的怨念几乎要冲出纸面,信上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裹着太子的无能狂怒,汹涌澎湃地朝着傅玉璋袭来——可恶,你知道你这种炫耀的行为对一个久居深宫的年幼太子来说是多么残酷吗?你和长平侯世子都走了,谁来每隔五日给孤写信?

    太子:……天塌了,唯一一条了解宫外趣事的路,它自己裂开了!

    傅玉璋会同情太子吗?他超快乐的!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太子脸上转移到他脸上!

    周夫子轻装上阵,行李加起来不过一个箱子,其中半个箱子还是书。

    傅渊看着景朔帝给的一大堆贺礼,心中又有些发虚:和官家一比,自己准备的寿礼便显得有些薄了。两个孩子还盼着高先生指点呢,应当再加些厚礼,必须狠狠加!

    但又不能越过景朔帝,这其中的门道可太多了。

    傅渊思忖再三,叫上周夫子和傅玉璋兄弟二人来到库房,亲自开了一间不大的库房,小心清理了一番本就纤尘不染的桌案,打开一个箱子,拿了一卷字画出来,仔细铺开。周夫子无意瞟了一眼,神情大震,“竟是甄道济的《吴宫夜宴图》!甄大家书画双绝,可惜字画鲜少流传下来,只有零星一二在各大世家手中珍藏。没想到侯府这幅画竟然在侯府!”

    傅渊默默不语,又捧了一卷卷轴小心翼翼打开,周夫子几乎破音,“《陵河序》!这是书狂章秀的真迹!《陵河序》真迹早在几次改朝换代的战火中不知所终,只有摹本流于世间,竟然也在侯府!”

    等到傅渊打开另一个箱子,露出里面一整箱子的名人字画以及孤本珍籍时,周夫子震惊着震惊着,整个人都麻木了,如坠梦中,呆呆地问傅渊:“侯府……竟然有如此多的稀世珍藏吗?”

    他应该是在做梦吧?大齐第一任长平侯,傅渊的曾祖父,正儿八经的泥腿子出身,可不是什么文化人啊。长平侯历经几代,也就傅怀安和傅玉璋两个子孙明显得文曲星君厚爱,是天生念书的好苗子。其他人,也没听说傅家还有擅长字画典籍的能人啊。

    那这一屋子的珍藏到底从哪儿来的?

    周夫子百思不得其解。

    傅渊轻咳一声,委婉道:“当年曾祖跟随太/祖起兵举大事,一身转战三千里,未尝一败。只是曾祖运气不大好,每每到了分财宝之际,抓阄总抓到这些无用的字画。为此,曾祖还曾大怒,同永定侯打了一架。咳…永定侯运道十分好,每次都能抽中金玉之物。”

    原来这竟然还藏着一桩非酋的心酸往事!傅玉璋听得津津有味。

    而周夫子在听到“无用的字画”的评断后,险些厥过去,几乎怒吼出声,“这其中,哪一样不是稀世奇珍,竟被评为无用?”

    周夫子心痛!没文化果然可怕,稀世奇珍摆在眼前,竟然被当作无用之物!

    傅玉璋摸摸鼻子,傅家曾祖父屠户出身,在前朝末年那种乱世,出身寒微之人能识得几个字便不错了,哪里来的鉴定古董字画的本事?更爱金银珠宝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傅渊说的委婉,傅玉璋转念一想就理清了事情真相:打了胜仗大家分赃…啊呸,是分财物,一帮草莽不识货,全冲着金银铜玉之物而去,看不懂的字画则被归为一处,未免伤及同袍之情,便抓阄来决定谁分哪一堆。结果曾祖运气实在感人,每次一抽必中字画,这几大箱子字画,都是这么来的。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非酋和欧皇同体了。

    武将之家,这些字画本无多亮眼之处。但在文人心中,那真是每一样都是白月光。

    以周夫子之见识,都骤然被一堆白月光给砸晕了,委实威力惊人。

    傅渊还在心平气和地询问周夫子的意见,“若是以这些做周夫子的寿礼,应当不算薄礼吧?”

    数量比不过景朔帝,那就在质量上多花心思。投其所好嘛,看周夫子如今的表现就能知道,高先生定然也会十分满意这份寿礼。

    周夫子险些给傅渊跪下,抿了抿发                                                干的嘴唇,艰难开口道:“挑两件即可。若是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