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噩耗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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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泪痕,双手紧紧握拳。

    柳老爷闻听此言,旋即猛地转过头,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柳莺,怒不可遏地吼道:“莺儿?是你叫诗音去的柴房?!”他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直直地指向柳莺。

    柳莺被这突如其来且凌厉的质问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径直扑倒在地,惊恐万状地哭喊道:“我……我是叫她来柴房。可我还未见到她啊!”她浑身颤抖,不停地磕头。

    三夫人宛如发狂的猛兽一般冲上前去,拼命撕扯着柳莺的衣衫,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你叫莺儿去柴房究竟所为何事?”她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边吼边用力拉扯。

    大夫人一怔,惊慌失措地拉扯着柳老爷,急切万分地喊道:“不可能是莺儿啊,莺儿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她一边说,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

    梵音神色凝重,眉头紧皱,目光坚定:“柳管家,速去衙门请人。需要仵作验尸!”

    众人皆一愣,柳老爷问道:“诗音难道不是死于火灾吗?”

    梵音眼神坚定,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冰冷如霜,回道:“我方才勘验了一下尸体,柳小姐口鼻处并无灰尘。恐怕在火灾之前便已殒命。”

    “老爷!”

    柳老爷似乎支撑不住似的犹如烂泥一般彻底昏厥过去。

    梵音疾步冲上前,用力掐住柳老爷的人中。她神情紧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须臾,柳老爷悠悠转醒,有气无力却又满含惊惧地吩咐:“去,快去衙门报案。”他虚弱地                                                抬起手,无力地挥了挥。

    柳师爷及一位身着官服的三旬男子于一片浓雾中匆匆而至,身后那两位衙役的身影若隐若现。

    柳师爷朝着梵音微微点了点头。“这位便是柳大人。”

    梵音朝柳大人恭敬地拱手行礼:“早有耳闻柳大人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柳大人捋了捋胡须,目光中带着欣赏,颔首点头示意道:“赶往柳家府的路上就听柳师爷大致交代了情况,能抑制火灾扩大,此乃仙人之功。”

    梵音拱手行礼,欠身道:“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柳大人及柳师爷查看了一下柴房附近,勘验后发现起火点在柴房窗户处。

    仵作正在柴房内验尸,没有一时半刻是完不成的。

    思忖及此,辞气仍然温和地问:“阿琳,可否带我前往小姐的住所探查情况?”

    阿琳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中尽是恐惧和无助。她双手抱在胸前,牙齿不停地打颤。

    柳小姐的寝居与二夫人及小公子的奢华相较,显得空空荡荡。

    空荡荡的墙上仅挂着字画,桌上仅有一副棋盘。窗台下的梳妆台上竟没有多少妆匣首饰,但有一个菱花铜镜被日光照射得闪闪发光。

    阿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个疾步冲到梳妆台,尖叫道:“早上还好好的,梨花镜怎的碎了?!”

    梵音眼神一转,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探寻一番后,问道:“我未看到口红纸?”

    她弯下腰,仔细地查看四周。

    阿琳闻言哭道:“从花园回来之后,小姐难得想要梳妆打扮一番,可化完妆后小姐仍嫌弃太过艳丽,又给擦掉了。

    她说看我一直很心疼之前送出去的口红纸,便将余下的口红纸给了我。”说罢阿琳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不停地抽动。

    梵音眼神带着几分试探问道:“所以,柳小姐半年前的风寒是确有其事吗?”

    就在她问话的瞬间,窗外一道黑影倏地一闪而过,伴随着一阵阴森的冷笑。

    阿琳擦拭了眼泪,愤愤回道:“当然是真的!半年前三夫人和小姐不受宠,处处受人欺凌。“哪是什么失足跌入湖中,分明是小公子推她的!”

    她越想越气,几近咬牙切齿道:“二夫人更是心狠手辣!怕小公子推人的事情败露,不许我去请大夫,还把我软禁在柴房。”

    阿琳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恨,一阵冷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吹得人脊背阵阵发凉。

    梵音可以想象得出来当时柳诗音的孤立无援和痛苦。

    家人,本该是最亲近之人。可她却死于最安全的家。她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与她的猜测越发不谋而合。

    “桃源居的草麝香也是柳小姐所种的吗?”

    阿琳闻言猛地站起身,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你怎会知晓?”

    “啊!阿银……”

    尖叫声再次打破柳家府的宁静,犹如恶鬼在嘶吼。梵音神色闪过一丝疑惑,心里暗道:“怎么会?不该啊....”

    循着尖叫声拐到浆洗房,竟是阿银吊死在浆洗房!她的身体在风中晃悠着,如同一个破碎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