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罪，第二，告老还乡。”

    

    语罢，老将之一的王珏颇有微词，“王爷，我等是皇上镇抚的镇抚大将，就算是皇子也不可滥杀无辜，不怕触怒天威吗？”

    

    “怕，怕就不会宰了他，白主薄，”苏妙一懒得再讲，高声道，“速将刚才的事写成折子，八百里加急即刻送回京城。”

    

    白西凤应声：“是，王爷。”

    

    王珏听后，暗暗叫苦，都怪陆直惹上这尊瘟神，京城那么多将领，皇上偏偏派瑞王前来，杀人事小，若说他们私吞军饷，只怕皇上龙颜大怒，诛他们九族啊。

    

    思来想去，他与旁边几人对视一眼，齐齐跪下，“王爷，念在我等几人以前的功劳，放我们离开吧。”

    

    王珏即已服软，苏妙一也没赶尽杀绝，顺势道，“那你们自请折子，回家享清福吧。”

    

    说完，他貌似累了，坐回将军椅，吩咐赤影道，吩咐赤影道，“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否则军法处置。”

    

    赤影起身俯首，“是，王爷。”

    

    其余诸将也应声附和。

    

    待众人退下后，账内才恢复平静。

    

    白西凤望向苏妙一，叹气道：“王爷想立官威，也犯不着杀人。”

    

    苏妙一抬手揉了揉眉心，十分疲惫，“一个陆直不值得本王动手，本王在敲山震虎。”

    

    白西凤个立马会意，“是谁？”

    

    “郑秋霆。”

    

    郑秋霆高居阁老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浸淫朝政数十年，怪不得陆直对私吞军饷一事有恃无恐，这里面肯定有不少银子流进了上官的口袋。

    

    白西凤不禁对苏妙一刮目相看，他看似玩世不恭的皮囊下，居然藏有一颗救民于水火的红心，这才是他真实的面目吧。

    

    “本王这次来，一方面收复失地，另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苏妙一沉默片刻，“彻底灭了梵星。”

    

    闻言，白西凤惊骇不已，“什么！”

    

    “临走时，父皇给哦本王一道密函，”苏妙一站起身，目露精光，“梵星就像长在我朝身上的毒瘤，本王必须将它连根拔除，这样我北厉的百姓才能安享。”

    

    白西凤皱紧眉头，“可是，你的身体不比从前，万一在战场上毒发，后果不堪设想。”

    

    “本王不会容易死的，”苏妙一盯着他，嘴角玩味道，“本王身边不是有白兄么，白兄就是本王的续命灵丹啊。”

    

    “这......我也不能跟你上战场。”

    

    “你想去，本王可舍不得。”

    

    “......”白西凤突然被噎得哑口无言。

    

    北疆昼夜温差大，风呼呼的刮，刮走了尘土，也刮进来了寒意。

    

    “王爷，我有事一直想问你。”白西凤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苏妙一侧眸，不语。

    

    “我哪里像你寻找的那个人？”

    

    白西凤犹豫半晌，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你很像他，却又不是他。”

    

    “哦？王爷可否说清楚一点。”

    

    苏妙一也不知从何说起，习惯性地摇着折扇，目光穿透厚重的门帘，好像在追寻那人的背影。

    

    “他爱惜自己的生命，却更在意别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