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御书房。m.qinyuanshu.cc

    

    天启帝看完柳仲言的奏折，龙颜大悦。

    

    “好，太好了！瑞王不愧是北厉的副将，有他在，可保朕的江山永固，哈哈哈。”

    

    身边的吉祥不明所以：“皇上，快点告诉老奴，是什么事让您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让老奴也沾沾喜气。”

    

    “祁渊大获全胜，不日梵星将归顺我朝，你说，是不是喜事，哈哈哈”

    

    吉祥赶紧应和：“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将近二十年的毒瘤，终于让瑞王殿下一剑割了个干干净净，真是北厉的福将。”

    

    天启帝侧眸：“就你会拍马屁，不过这一次拍的最响，最是地方，哈哈哈。”

    

    “恭贺皇上。”坐在下方的江席玉，郑秋霆双双恭敬道。

    

    “两位爱卿，柳仲言为瑞王乞求封号，你们怎么看？”

    

    苏妙一立下此功，已然封无可封，总不能立为太子。

    

    郑秋霆拱手：“老臣以为，瑞王如今权势滔天，不应再赏，更不能拥兵自重，落人话柄。”

    

    “阁老所言，是想让瑞王交出兵符？”江席玉毫不客气道。

    

    “正是，老臣这是在帮他。”

    

    “您帮的是太子吧。”

    

    听着朝中两位重臣为了瑞王唇枪舌战，脑袋嗡嗡作响。

    

    “好了！”他大喝一声，“你们先看看这张奏折再说。”

    

    吉祥将奏折一次给他们过目，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这张折子随虎符和柳仲言的前后脚到。”天启帝淡淡道，“不仅如此，祁渊让朕为所有北疆将士加官进爵，并将他们的功劳详细阐明，他说自己懒散惯了，还是想做个悠闲王爷，浪荡江湖。”

    

    说到此处，天启帝轻笑，又惋惜道，“这个孩子最像朕，又不像朕，若把江山托付给他......”

    

    “皇上！”郑秋霆惊呼，“您要废黜太子！”

    

    郑秋霆原先只是暗自揣测天启帝对瑞王的态度，猛地亲耳听到皇上说出心里话的刹那，那个算盘“啪”，碎了一地。

    

    天启帝像没事人似的，安抚起他来，“朕一时失言，吓着阁老了，莫怪，莫怪啊。”说罢，不忘递给江席玉一个眼神。

    

    江席玉会意，出声道，“太子和瑞王都是阁老的外甥，手心手背都是肉，阁老是关心则乱。”

    

    一句话，堵得郑秋霆说不出话。

    

    明面上无论谁做太子，郑家都会受益。

    

    可瑞王对郑家的态度，好比两条平行线，根本没有交集。

    

    郑秋霆曾经试图拉拢苏妙一。

    

    苏妙一却派影卫捎给他一个口信：“本王与皇后晋升无母子情分，来世更没有，以后别再攀附亲情，你们不配！”

    

    所以，郑秋霆无法辩驳，生怕天启帝起疑。

    

    他俩陪天启帝说了会话，便退下了。

    

    可没多久，江席玉折返回来。

    

    天启帝并未惊讶，“江爱卿，刚才你都看到了，郑家对祁渊的态度。”

    

    “是。”江席玉平静道，“郑阁老不喜瑞王，是因为他天生反骨，难以控制。”

    

    天启帝看向他，脸色沉了下来，“朕的江山姓苏，也只能姓苏。祁渊说北疆有郑家的势力，你去挑选几个得力干将常驻北疆，将那些个臭虫蚊蝇清理干净。”

    

    “是。”

    

    “还有”天启帝望着江席玉的眸底，“倘若朕想让祁渊继承大统，江家会不会是第二个郑家？”

    

    “不会！”江席玉不假思索，双膝跪地，叩首道，“江家的一切全拜皇上所赐，江山姓苏，也只能姓苏，臣就是皇上手里的刀，愿为皇上死而后已。”

    

    天启帝默不作声，缓缓走下龙椅，抬手扶起他，“爱卿的忠诚朕从不怀疑，以后就替朕好好护着祁渊吧。”

    

    “臣誓死守护瑞王。”

    

    江府。

    

    夜沉如水，江席玉站在窗前，抬头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