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会留一些余地。

    然而，就是这唯一一次的不留余地，却几乎让他悔恨终生。

    雷光之下，一道火红的身影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叶惜的面前。雷光掩住了他奔来的行迹，他充血的眼睛也没有注意到他突然的闯入，轰隆隆的雷声挡住了剑刃入体的声响。

    雷光止歇，暮行风听到了惨叫、哀嚎，看到了预料中的痛苦万分、难看至极。然而，那柄本该刺入叶惜胸口的剑，却没入在叶涟绯的心口，鲜血漫溢出来，染上同样鲜红的嫁衣，沾满叶惜颤抖着抚住胸口的手掌，粘稠而惊心。

    暮行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脑中全是空白。可那鲜艳刺目的颜色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做了什么。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他脚底一软，跪倒在地，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杀了他的阿叶？

    叶惜茫然地抱着他，他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败了的是他，可被一剑刺入心脏的，却是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