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转生涡(四)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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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被大雨淋湿,门面变得灰扑扑的,院门却紧锁着。
不出意外,吃了个闭门羹。
七叔心中已然清明。如果刚刚那打更的人所说的传言并非完全虚假,而这家位于内外城中心地带的客栈,由于生意较好,一定牵扯了其中。
时值旺季,有些财大气粗的商贾本来到贺州城就是准备大赚一笔,货物缺了必定要大闹一番,这一闹,难免牵连客栈,指不定遇到脾气不好的,直接连着客栈老板一块告了,大骂招待不周有失礼数是怎么做生意的。
而上头管事的人,先不管这事是不是真,为了不得罪外地的金主,必定先把客栈给关了。
生意做大一点的客栈,此刻肯定是战战兢兢,宁愿自己自查,关门大吉也不敢出去沾染风波,只有一些规模小的,要钱不要命的,现在还敢招揽客人,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可是现在看来,整个贺州城人心惶惶,商旅都被吓跑了一大半,街上空空如也,简直都是闭门锁户,这还做个啥生意呀。
七叔心中一咯噔:行。时运不济,这回来贺州城,本都不一定收得回来,也许要赔的底儿掉。
一盏茶后,他们再次找到了那个提着灯笼的更夫。
更夫手中的灯笼闪烁不定,本人却摇曳生姿,忙着从台阶上赶来,鞋袜被沾湿了也不在意,面上难掩喜色:“我就知道,客官您还会回来的。”
片刻后,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更夫要大半夜在街上揽客了。
眼下这间与其说是个客栈,倒不如说是旧酒楼改造的,位置偏僻不说,院子还离着住处老远。
远远望去,只有几盏灯昏黄的亮着,还有些蛛网紧靠墙檐在风中晃荡,被雨水打了个破洞。 七叔道:“二楼就剩这几间了?”
本来众人以为这更夫说生意不好,来了就可以随便挑房间,真进去了才发现,这破烂的酒楼里本来就没有几间房能看,大部分都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根本没法住人。
拼拼凑凑,也就凑出了三间干净房子。
倒也不是七叔他们挑剔,他们在外面风餐露宿,基本上没几天好日子过,到了城里,还花钱住这种水平的,确实是令人膈应。
更夫微笑道:“是的,主要一楼现在暂时住满了,您要是不满意,我再给您收拾出一间来。”
就这水平还能住满?
等收拾完?他们现在累的,找块地板都能睡着。
饶是七叔,此刻也快熬不住了,他坐在衣服堆成的“垛子”上,眼皮都抬不起来,问道:“多少钱一天啊?”
更夫幽幽伸出手,用手势比出了个数字。
这下,七叔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主卧理所当然的分给了七叔,其他人两两一间。
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怎样,林子抓着他和骨头的包裹进左边的房间倒头就睡,而乔相宜歪歪扭扭的往右边的房间走了。
骨头受够了跟林子睡一块,拿了被子就要过来跟乔相宜换。
结果颠了一路的乔相宜,不知道是又晕还是怎么,还没碰到床板,抱着门口的柱子就歪下了,嘴中还念叨着什么,压根听不清。
无法跟乔相宜正常沟通,他又转头去找路千河。
路千河正从楼下上来,抱着一堆生活用品和被子,把脸都挡上了,压根没看见骨头。
骨头准备喊住他,却看到路千河径直往七叔的房间走,骨头一时没敢出声,准备灰溜溜遁了。
结果“嘎吱”一声,路千河又从主卧窜出来了,手里的一大叠东西少了一半。
骨头轻咳两声,路千河果然停下脚步,注意到他了。
骨头开口:“那个,小路……”
没等他把话说完,路千河就把一条被子扔到他头上了。
骨头:“……”
在冒着陈年老灰的棉被中抬头,骨头从全身被包裹的缝隙中,听见了右边的房间传来路千河晃晃悠悠关门的声音。
骨头:“……”
妈的,我总不能跟七叔挤吧。骨头心中恨恨的想。
*
深夜,客栈。
主卧的灯一直亮着。
七叔神情严肃,不放心地往马厩的方向望了又望,才狠心的把窗拉上了。
如果贺州城的失窃案闹得这么大,为什么没有人提前通知他?
是那些本该顺理成章的部分人断了线,还是贺州城内部本身出了问题?
那位管事的大人,他又是什么态度呢?他是真的打算让贺州的事件闹得这么大,然后无知无觉吗?让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贺州城,再闹出什么新的风波来?
还是那日,平白出现的黄衣人,这是什么危险的信号?是风波闹得太大,他们已经要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