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少年游(六)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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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层意思不假。www.tecleading.com但连司徒善也没想到的是,他与那王家小姐——上辈子可能没有“桃花缘”,只有“桃花债”。
司徒善为了献这回“宝”,闹得动静可太大了。
他一看到那风筝,眼睛就亮了,原本松开的手又一下子握上去了,口中还大言不惭道:“王姑娘,你等等我,我要送你个好东西。”说着就要往窗台爬。
要知道枫雪楼这种地方,二楼都是知礼数的贵客,没人会往那镂空的阳台那边拱,那里可危险得很——为了保持精巧的浮窗雕花,二楼外面的栏杆都是没有防护的。而司徒善一时兴奋,竟是直接越过王姑娘,跳起来直接往外面奔了。
王姑娘和她的女眷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也不顾得体面了,当即要把司徒善往里头拉。
司徒善又能是什么好鸟?他当时满脑子只想着要把他觉得新奇的东西——那个“丑风筝”拿来献宝,还以为王姑娘是担心他安危,便轻浮地笑了几声,压根没注意到周遭的变化。
待到那女眷叫了人来,要把司徒善从窗台上抬下去时,司徒善已经跟王思源僵持了许久。
王思源也是个倔脾气的,非要让司徒善下来,免得他再次引起骚动。而司徒善这脑瓜崩的,人卡在了窗口,一手要够那风筝,一手还拉着人家的柔荑死抓着不松手,结果脚一滑,差点一头从二楼栽下去。
栽下去前,他好像终于想起来还抓着人家姑娘的手,想是怕牵连人姑娘也掉下去,他心一横,干脆将重心往屋子里拱,整个人摔到了二楼雅座的地板上。
这一摔不要紧,他还忘了松人家姑娘的手,于是那女眷连着一票子枫雪楼的护卫,赶到二楼时,就看到了如下一幕——
司徒善和王思源几乎是抱在一起滚作一团,撞到了二楼雅座的桌角边上。
司徒善似乎这会子才想起来需要有君子风度,他护着王思源的头,将她托在怀里,像是要去看这大小姐是不是伤着哪了。
检查伤口的时候,王思源正羞愤地要起身,正好撞上司徒善靠近,好死不死的,司徒善感觉自己嘴唇处飘过一缕温香。
他好像……把人给亲了?
虽然好像亲得是脸,但好像堪堪擦了一点唇角……
闻言,乔相宜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司徒兄,你艳福不浅。”
他想,王思源那会子发髻还收拾的如此利落干净,想必是将司徒善收拾的……十分干脆。
司徒善头都大了:“呵……我也不想啊。”
乔相宜:“冤家路窄。指不定你与那王家小姐,是天定的姻缘呢。”
司徒善立马摇头,态度十分坚决:“放屁,天定的姻缘我会被扔下去?我会被骂成色狼?还要被整个元京城的人看笑话?”
一想到他当时被塞进轿子的那副有苦不能说的怂样,乔相宜便忍不住拍了拍司徒善的肩膀,道:“能一声不吭都接下来,我敬你是条汉子。”
司徒善:“……”
乔相宜:“但有一处,有些奇怪。”
司徒善嘟囔道:“哪里?”
乔相宜听了半天,总算是弄清楚了一点头绪:“你想啊,王家是奔着跟你们家攀亲戚去的,自然是有求于人,处于被动。枫雪楼那事且不说是一场乌龙,就算是你真的调戏了那王姑娘,以他们家的立场来说,也应该是‘哑巴吃黄连’,怎么敢来看你的笑话,还闹得满城风雨?”
“另一点我想不通的是,你长姐——司徒家有什么立场答应王家?难不成是真看你不顺眼,非要急着把你‘嫁’出去?”
他看了司徒善一眼:要是真这么着急往外送,恐怕也不会将这货送到西境磨练了。
闻言,司徒善神情黯淡道:“还不是……因为我……导致我们家在贺州欠了人情。”他似乎是顿了顿,“这半年来,我没有一天好日过,每日被严加看管。好不容易放出去了,竟是找个理由让我去‘联姻’……呵,总之,这个家是一天也不能呆了。”
乔相宜心里一咯噔:他倒是忘了——贺州城知州大人也姓王。
在贺州城时,他只注意要跟程昴星莽,道他不是个好鸟,如今才明白,在这世上通行,是需要“身份牒文”的。
程昴星有“白虎营”将军这个身份给他保驾护航,这才是真正动不了他的原因。哪怕有一千个司徒善指着他鼻子骂,也伤不了他分毫。
退一万步讲,哪怕他当日真的打中了程昴星,那又怎样呢?
那么,自己要想在这世上有个根基,应该找个什么身份呢?
冰室的另一端通往了后院——出口处的石板连着汉白玉砌成的鱼池。司徒善趁着一颗石头砸到后院巡逻的人头顶的时间翻过了栏杆,到了后院的另一侧墙头。
二人身负行囊,动作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