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

    

    地走过去，直来到他面前，和他看过来的目光对视。

    

    在目光交接的时候，仿佛一束光穿过，带着两人回到了久远的前世。

    

    他们也是这样站着，目光对视。

    

    就在淬不及防之间，墨知渊拿出斩魔剑，一剑正中她的心脏。她的金身如霞光万道，然后分裂成若干颗星星坠落在地上。

    

    “你觉得是不是本尊呢？”

    

    她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但墨知渊何等聪明，早从她的语气中明白了，她竟然知道魔尊？

    

    “你杀了本尊，不是嘛？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相遇。”

    

    颜清冷冷然地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更多的薄凉，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冰凉刺骨。

    

    明人不做暗事，身为一介魔尊，总不会说这样否认的话。

    

    真的，她的前身真的是魔界魔尊！

    

    墨知渊脑子里嗡嗡地转，几乎要炸掉了一般。

    

    这怎么可能？

    

    “很多次，本尊都想杀死你！”

    

    颜清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厉。讲真的，不知多少次，她都想杀死他，报杀身之仇。

    

    墨知渊却没有想到这些，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徘徊一个问题，她是魔尊，真的是魔尊！就像狐妖所说，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即

    

    使变成眼前这样，灵魂这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她就是魔尊，天生如此，也不会改变。

    

    “你要明白，我们墨家的职责就是斩妖除魔！”

    

    终于，墨知渊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仿佛用尽了千年的力气。

    

    “你当然可以！”

    

    颜清冷冷然说了一句。他当然可以，前世可以，现在当然也可以。

    

    “怎样，你现在要做嘛？完成你们道家的使命！”

    

    颜清的语气带着更多的嘲讽，嘴角的笑都透着更多的鄙夷。

    

    骤然，墨知渊从背囊中拿出了斩妖剑，可就在这时，他的手又无力地松了开来。

    

    他微微摇摇头，转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终究，他还是做不到。

    

    可是在开门的时候，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颜嘉聿。

    

    “你不是清清，那么你是谁？他们说的不错，你真的是妖女？”

    

    颜嘉聿看向颜清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宠溺，而是质疑，还带着更多的厌恶。

    

    他一直如此深爱的清清，怎么就是妖女呢？

    

    “那，那，我们的清清妹妹去哪里了？”

    

    颜司钰质问了她一句。

    

    “是不是被你吃了？”

    

    颜司楠也追问了一句，目光中也是厌弃和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