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刺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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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几分焦急:“快,将赵怀叙带去偏房处理伤口!”
众人领命抬起赵怀叙匆匆离去。
她才回过头去处理刺客之事,没注意到身后被抬走的人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侍卫们越攻越猛,步步紧逼。几个刺客终究寡不敌众,身上不多时便中了几刀,鲜血汩汩涌出。动作也愈发迟缓沉重,逐渐被压制到墙角,没多久,便一个个被反手扣下,死死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方以岚“唰” 地一下拔出剑,将剑尖抵在一名刺客的脖颈处,出声呵斥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刺客吐出一口血渍,浑然不惧冷笑一声“定远侯府早已是穷途之末,大势已去,再怎么抵抗,也不过是徒劳。”
方以岚怒极反笑,“如今是你跪在我面前,倒还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
随后朝侍卫颔首“先将他们压下候审。此事不要声张出去,将与府中这几人有关联的,逐一排查尽数押下,务必彻查清楚他们的身份来历,不得有丝毫疏漏!”
“是。” 侍卫们应和,随后迅速上前,将一众刺客五花大绑,押解着朝大牢方向而去。
一时间院落里寂静无声,唯留方以岚孑然一身,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
方以岚走进偏房时,就看见赵怀叙虚弱地倚靠在床边,上身衣物已被除去。乍看略显瘦弱的身形,未承想,这衣衫的遮蔽之下,竟是一副紧实充满力量的薄肌。
除去胸口的刀伤还淌着血,上面还布满了其他触目惊心的伤痕,隐隐可见许多形似鞭痕的陈旧疤痕,不知从何而来。
“我来吧。” 下人将药交给方以岚,屈身退下。
她手指拈起药膏,极为小心地涂抹在赵怀叙那道狰狞的伤口之上。
尽管他极力忍耐,可那伤口处传来的钻心剧痛仍让他身子克制不住地颤抖,汗珠从他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那模样,更让方以岚的心中五味杂陈,手中的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赵怀叙眸子须臾不离地紧紧追随着方以岚的每一个动作,目光炽热而专注,就好像看她能止疼一般。
那皓月般的眸子像似一双磁石,仿佛要将 方以岚的整个身影吸纳进去。
方以岚察觉到那如芒在背的炽热视线,感觉有些局促。她抬起眸,想制止他的行为:“你盯着我做什么?”
这一抬头,便留意到比他眼睛更为抢眼的,是那红透了的耳根。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赵怀叙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熟悉的温润笑意。
他望着方以岚,犹如一个在茫茫沙漠中长途跋涉,久渴难耐的旅人,在深陷绝望之时,幸运地寻到一泓清澈甘甜的清泉。
眼神太真诚,太赤裸了,就算方以岚从小没吃过什么猪肉,但也看过话本,见过猪跑。
这刚穿越怎么还欠起风流债了,这可不行得赶紧把人送走。
方以岚缓声“这侯府危机四伏,等你身子稍微好些的时候,便早日离开吧。到时候我会拿些银钱给你傍身。”
赵怀叙本还想说些什么,看她态度决绝,终是无奈点头应下。
入夜,赵怀叙摩挲着手里的白玉茶盏,朝着角落里的暗影,不急不慢地开口“看来还是得下一剂猛药。吩咐下去吧,依计行事。”
“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手中那封信笺。赵怀叙将信凑近烛火,那跳跃的火苗瞬间舔舐而上,信笺于火焰中蜷缩扭曲,化作一缕缕黑烟,直至彻底消散于无形。
锐利冰冷的笑意自他嘴角缓缓蔓延开来。
“方家人也该摒弃些虚无缥缈的幻想,好好瞧瞧自己如今究竟置身于何种境地了。”他轻声呢喃。
*
曙光初照,方以岚尚在睡梦中,便被府外那鼎沸嘈杂之声惊扰而醒。
她睡眼惺忪,轻声唤来丫鬟疏雪:“外面这般喧闹,是发生了什么事?”
疏雪将方以岚扶起,随后递上一方浸湿的巾帕,“说是有一家酒楼的掌柜正于侯府门口长跪不起,那模样甚是坚决,无论旁人如何好言相劝,都不为所动。”
她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追问道“为何如此?”
疏雪略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言辞回道:“那掌柜哭诉着说,是军队里的高千户,长期借着咱们侯府的名义赊账饮酒。”
方以岚心中一紧,赶忙起身整衣完毕,径直往屋外疾步走去。
管家见势不妙,神色慌张地快步上前阻拦,急声道:“小姐,这会外面全是百姓围观,还是先等百姓散开来后,再出面处理。”
方以岚脚下步伐未有丝毫停滞,边走边说:“此事耽搁不得,总不能眼睁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