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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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关在这里,没有减刑,也没有死刑。
此人之前也是太傅的学生,家中原也是国公的身份,虽没有实权,但地位很高,曾与太子同期学习,若是没发生这些事情,现在也应是国栋之才。
沈意之八岁之前,是太傅嫡亲的掌上明珠,孟太傅一家书香门第,熏陶出来一个聪颖乖巧的幺女,性子活泼喜人,去过太傅家中的人都认识她。
为了隐瞒沈意之的身份,从前与孟太傅家中有走动的人要么被萧勿找了个借口发配了,要么藏了起来,要么就是进了刑部。
沈意之瞧着下方在审讯犯人,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抵在鼻尖掩了掩气味。
她不明白萧勿的意思,也不问,就这样坐着。
萧勿靠向椅背,对着下面抽着鞭子都累得手酸的官员沉声,“停下吧。”
他又命那官员将罪犯的脑袋抬起来,那人就耷拉着眼皮望着这边。
距离不算太远,沈意之闻到了很浓臭的血的味道,在那人抬起头来的瞬间,沈意之恍然感觉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萧勿没有理会沈意之的神色变化,抬了抬下巴,嘴角笑意淡淡蔓延,声音冷得可怕,“认得她吗?”他偏头向沈意之这边点了点。
他是在问那人。
沈意之猛然转过头来望着萧勿。
萧勿还在笑,他见那蓬头垢面的人张嘴“啊,啊”了几下,眼中时而怒意,时而悔痛,更加激动地“啊,啊”着。
沈意之猜测到,此人被拔了舌。
犯人若是被拔舌,那指望他能招什么呢?除非为的并不是让他招认,单纯就为折磨。
萧勿转过头来,看向沈意之,没有准备对她解释,视线凌厉,毫无柔和安抚的意思。
沈意之脑海中转了几个圈 ,仔细在回忆里搜索关于这个熟悉的人是为何熟悉。
“怕吗?”萧勿低沉又疏离的声音从近处传来,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
沈意之下意识就想点头立马告退的,但她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脖颈,突然用冰冷的手握住了萧勿的手。
“臣女不怕,这想必是殿下的工作,如此辛苦又备受煎熬,臣女真是心疼。”
“殿下做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实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然而臣女还是希望殿下,以后能少来这些肮脏阴秽之地,保重身体,也为将来我们的子女积福。”
沈意之是不想再来这个地方了,身上这件裙子回去以后只能让云霜拿远些烧掉。
身上染上的味道也得好好洗洗干净。
萧勿却是一脸复杂神色,沈意之似是完全不认得那人,也完全不在乎萧勿叫她来是为何,只自顾自表现着心悦萧勿,在乎萧勿,心疼萧勿。
在罪犯旁边的官员见上位者二人旁若无人地亲亲我我,略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去。
那罪犯口中还发出“喝,喝”的声音,若不细听细看,还当他是在开心地笑着呢。
萧勿满心五味杂陈,哪怕赐婚圣旨已下,他也绝不会对沈意之怎么样的,因为这是他一直以来都默默保护着的太傅的幺女,太子案唯二活口。
她口中像是憧憬着二人未来生活,甚至将来还会有子女,她像是真的心悦萧勿似的。
萧勿小心将自己的手从沈意之手中退出来,离沈意之稍远了些。
“此人是前任户部侍郎,因贪污税银而得此下场。”
还有的话萧勿没有说完,这人同时也是太傅孟岳学生,当年此人因贪污行贿,被太傅狠狠责罚过。
他也因此得到太傅的特殊照看,但他却不思悔过,怀恨在心,转头就向三皇子示好去了。
当年太子案,朝野上下都知太子通敌叛国,与敌国蝇营狗苟牟取百姓礼仪,行贿受贿的赃款全部用来助敌国养兵。
所有人都唯恐与太子扯上关系,此人便是头一个站出来与太子、太傅撇清关系的同时,还不忘拉踩一把。
沈意之没想到萧勿会对她解释,听见户部侍郎四字,沈意之心中打鼓,现任户部侍郎是父亲沈灼庭,难道萧勿是想借此敲打自己?
怕是萧勿误会自己,接近他是为了父亲仕途吧?
她正要解释,却兜头迎来一个温暖大掌,扣在她后脑勺抚了抚。
“不要多想,好生回去吧。”
这一番见面,沈意之心中迷雾更深,萧勿亦是。
萧勿尝试从沈意之身上看出对太子案仇恨之意,没有料想沈意之全然忘了那罪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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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与人周旋真是累极,萧陆将沈意之送回府上已然天黑了。
云霜迎了出来,有些焦急同沈意之道:“大小姐,小小姐到现在还未归,我问了她身边的云影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只是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