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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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秀气白皙手指,指向沈毓栖。
沈毓栖一直皱着的眉头,皱地更紧了,白日里才与姐姐吵过一架,此时她不确定沈意之又要说出什么话来,她不希望沈意之继续干涉她的生活,从小她做什么都要受到沈意之的影响,这一次事关自己的终生幸福,她不愿再坐以待毙。
“姐姐,既如此,也不存在什么误会了,您先回去吧。”沈毓栖拉了拉沈意之。
沈意之以为沈毓栖是害怕,示意沈毓栖放心,拍了拍她的手。
“妹妹是我们沈家的心头宝,从小也是娇惯着长大,许多事情还无法自己做主,况且,她这样的性子,暂时也不太适合当一家主母,左右状元郎也未将此事说死,不如各退一步,将这件事压下去,对谁都好。”
“姐姐!”沈毓栖又狠拉了一把沈意之,就准备将她直接拉出去关在门外。
“倒是我不配了,沈家瞧不上我。”莫允修略显无奈,对他的同僚撇了撇嘴,。
“沈侍郎也不会是如此拎不清的人吧?怎么说,莫兄今后也是要进户部的。”有人顺着莫允修的话,继续给沈意之难堪。
一向容易脸红的沈意之此时却格外坚决,转身将之前没有关上的包房门关严实,上了锁,转过身来,取下了自己发间的银簪。
莫允修看上去虽然看上去一派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但事实上,他软硬不吃。
再加上手上一向清白,连沈意之都无从拿捏。
她将银簪死死攥在手里,因为对莫允修心里还有些恐惧,现在手心已经满是虚汗,但她仍旧稳着步伐,走到了莫允修面前。
在座众人都见到她拔下发簪了,随着她一步步走进莫允修,都准备起身去拦。
倒是莫允修,表情依旧温和,对着同僚们低了低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沈意之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介女流,即便当初在逼宫夜那日一钗夺人眼球的事情在这些官绅子弟中口口相传,但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内宅闺秀而已。
构不成威胁。
沈意之确实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她只是款款走向莫允修,坐在他身边,同以往一样,为他斟上一杯酒。
她斟酒的手还隐隐颤抖,落在莫允修眼里,却是不解,他自问自己的样貌态度什么都如春日暖阳,哪怕不讨喜,也绝不会惹人害怕。
沈意之也为自己满上了酒,如此近距离得看着昔日爱人,熟悉到闭着眼也能描绘出他的轮廓,昏黄暗光下,就如同当夜沈意之泛红的脸颊,靠在莫允修身边。
“如果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为父亲洗清冤屈,那便一直做不成自己,就像暗沟里出来的邪祟,附在他人身上苟活。”
莫允修轻吻她的额头,和缓声音从胸腔震出,“其实不论是沈意之还是孟意之,你都是你,构成你的是你的性情和经历,并不是谁的姓。”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是莫意之。”莫允修扳过她的脸颊,略微冰凉的手触覆上她脸上的滚烫,又郑重地望着她的眼,承诺道:“不过,之之信我,我定会为你,为 孟老太傅平冤昭雪。”
莫允修的目光在亮堂的烛光下,讳莫如深。
他没有看懂沈意之此时望向他的复杂眼神,包含了太多情愫,以至于他不确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但莫允修听见沈意之突然沙哑的声音,音量不大,语速不快,但掷地有声。
“意之先敬莫大人一杯。”
说完便一口饮尽杯中酒。
握着发簪还端着酒杯的手缓缓放下来后,竟已红了眼眶,她却是终于对过去的自己,给了一个交代。
她轻吸一口气,没等莫允修发话,也没等他饮酒,便又坐近了些,将手中发簪,轻轻抵上莫允修的脖颈间。
同僚们倒吸一口凉气,但莫允修不动如钟,依旧这样看着沈意之。
“意之现在给大家讲个故事。”
她将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去年冬,中书省下令维修韦二巷官沟,拨了六百两白银。”
沈意之看向工部司郎中之子,“官沟隐患初步不显,无人在意,派了一名从礼部退下来的年迈文官去管。”
“因经费不足,又加上年老体衰,或许还有伤在身,才将将入冬,就将老先生冻死街头。”
“而他的孩子,苦读三十载,在三十七岁时才熬过了秋试。”
“也许是思想上不及各位大人年轻活络,也或许是在为官为政上与各位大人意见相悖。”
“今年春闱过后,人便从京都悄然消失。”
沈意之讲到这里就停下来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一个年迈官员一家子的性命,以及工、礼、吏三部的阴暗面。
他们与春闱进士之间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