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⑦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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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老头在旁边着急地问:“老婆子,你跟我说,是不是这个人害了你?”

    不带这样的吧?蒋昭皱眉,直觉是这家人做了场戏,专来污蔑他。

    管老大的手还伸在半空中指着他:“你不救我,你不来救我......”

    这时候也不管科不科学了,蒋昭想起了昨晚上那个梦,问他:“你那天是被人套住脖子拖走了是不是?”

    管老大身子一晃,摔坐在地上,眼睛还死死盯着蒋昭,蒋昭继续说:“我真想跑去救你的,但是你被人拖进那片林子,我就找不到你了,那林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管老大脸上徐徐落下两行泪,蒋昭眼眶泛酸,蹲下握紧他的手,轻声道:“是有两个男人把你拖走了对吗?”

    管老大点头。

    蒋昭还想问那两个男人的相貌体征,巴依挪开他的手,嘴里又念叨了几句,管老大就昏过去了。

    不远处的罗罗看得目瞪口呆,刚刚的惊恐已经变成了大大的疑惑,蒋昭这是跟鬼说话呢?与神鬼交流不是巫师的事吗?

    巴依看着老泪纵横的管老头:“把他扶回家去吧,睡一觉就没事了,老婆子明天也该上路了。”

    转头又看蒋昭:“你再继续问下去,管老大就要变成傻子了。”

    蒋昭把管老大搀扶起来,交给几个村民,此时的他已经                                                没了刚刚那股戾气,整个人瘫软着,管老头抹着眼泪,跟着人往家的方向挪动。

    巴依说:“这叫‘借魂’,是让亡者暂时附在活人身上,但人魂不稳,借得太久,活人的魂也会散掉。”

    蒋昭跟着巴依往他家走,路上说了自己昨晚做的梦,巴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了一根烟,说:“你阳气盛,又是外乡人,她找你托梦去了。”

    罗罗问:“托梦怎么不托给自己家人啊?”

    巴依回答:“他家人身上有她的执念,她要是再去托梦,只会让那些执念越缠越深,会损他们的阳寿。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

    蒋昭不解:“那她给我托梦是想让我帮她做些什么?”

    巴依不紧不慢地整理着家门口一堆晒干的枯草:“她是想让你看到她临死前的遭遇。”

    罗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那她为什么要让阿昭看到这些?”

    巴依从屋里取出一个布袋,从里面倒出几枚铜钱,摆在木桌上,手指轻轻拨动铜钱:“死者有言,却无人听。活人有耳,却不愿听。她需要一个既能看见,又愿意看见的人。”

    罗罗又想问,巴依赶人了:“我累了,要休息,你们走吧。”

    说实话,巴依说的连蒋昭自己都不懂,什么叫“既能看见,又愿意看见”?他跟管婆子素不相识,虽然很想为她和王大爷做点什么,但他能做的也只是积极配合调查,满心希望警察能找到凶犯,将其绳之以法。

    ***

    原始森林密不透光,粗壮的藤蔓像巨蛇般缠绕着树干,枯枝败叶堆积在脚下,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响声。

    下午三点左右,林间又起了雾。

    雾气在树影和光影间流动,时而凝聚,时而散开,带着潮湿的腥气。

    罗罗捡了根木棍充当登山杖,也充当开山棍,边走边挑拨开两旁缠绕的细枝,走了一会,前面一棵树横倒在路间,罗罗玩心大起,坐在树上摆了个自以为酷帅的姿势:“阿昭,快给我拍几张帅照。”

    蒋昭懒得理他,跨过树干催他快走:“山里的天气很不稳定,一会下雨了,小心走不出去。”

    罗罗不以为意,这太阳公公不还在天上吗,哪会说下就下,他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又把摄像头对准蒋昭的背影拍了几张,这才追上他:“阿昭,咱又不是刑警,你还真想找出那两个男人啊?”

    “随便看看呗,万一发现点什么。”蒋昭在树上拿刀子做了标记,“干爷说管婆子绝对是中毒,要我们顺便看看附近有什么草药。”

    “不是吧大哥,就算有药也是毒药啊,找毒药做什么?干爷又做梦了?”罗罗揶揄道,他对于和吉山的那套玄学可谓是嗤之以鼻。

    不过,小说里常提到毒药生长之处,十步以内往往长着解药,解药就大用处。

    他紧走两步跟上蒋昭:“我觉得杀人犯很可能就是这村子里的人,只有附近的村民和药商才可能到这山上采菌子或者采药......”

    “小心点,看路。”地上有一大块突起的树根,蒋昭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