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恐惧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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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锦惊恐的目光从它的脑袋移向它手里被揪了头的红裙女诡,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慌乱站起身。
可看到宿舍正门被堵,窗户又有栏杆,心里顿时又是一片冰凉。
卫锦抖着手去拿枕头下的符箓,一股脑就往门边的诡异身上丢,泛着金光的黄符刚碰到诡异就燃烧殆尽,不起半点作用。
看到诡异扭曲到畸形的手掌握住床脚,从床头方向往上爬,卫锦被吓得猛得后退,腿一软栽下床。
“啊!”
“砰!”
手机被这一波摔飞到角落,透过这点微茫的光束,卫锦看到诡异正扭头朝自己逼近,她忍着手肘膝盖的剧痛,背靠长桌往后挪动。
极度恐惧下,她下意识忘记了诡异非实体这点,拿起手边的书就往诡异身上砸,果不其然,书籍直接穿过了诡异的躯体。
可大部分人都是越害怕越手忙脚乱,卫锦惊惧下一把握住桌上的水果刀,掌心瞬间被割出血,她下意识疼得松手。
视野前方,形容可怖的诡异还在不断靠近,脸上传来潮湿的热意,卫锦后知后觉,她哭了。
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裂,她近乎宣泄般把长桌上的所有物品都砸向面前的诡异。
掌心的伤口不断加重,她紧紧握住长桌上的最后一样东西。
血水流过笔记本的封皮,有金色的光点从她的眉心一跃而下,她用力甩出最后的“武器”。
鲜血、笔记本、不可察的光点,合而为一,一同冲向前方面目可憎的诡异。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隐约看到一阵漩涡状的金光,黑皮笔记本滞空掉落,寝室内关于诡异的一切都没了踪影。
碎屏的手机还躺在不远处亮着光,卫锦茫然地瘫坐在地板,她抬起左手,看自己掌心的伤痕,凑近小心吹了吹。
滚烫的泪水也在这时,一刻不停的从眼里涌出来,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无意识地蜷缩身体,抱紧自己的膝盖,空落落的目光没有焦点。
为什么?
我明明已经看不见诡了,为什么时隔多年,又要让我再次看见。
是因为我跟江和说我想知道的更多,是因为越了解越靠近越容易撞诡吗?
童年时的一次次心悸、睡梦中醒来暼见的黑暗里的眼睛、小路上招手的黑衣服大人……
卫锦,你看,你还是那么胆小,可你不应该害怕的,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诡了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害怕恐惧……你为什么要这么无能……
她的唇角颤抖着,眼眶通红。
猛地,她推开寝室门,往宿舍外冲去,她拍着宿管的房门,声音哽咽:“阿姨,开门,我要去医务室。”
兵荒马乱的一晚。
“还好伤口不深,切记不要沾水,药记得按时涂,或者你来我这,我帮你涂。”
今晚的值班医生还是之前那位女医生,她似乎因为江和的催眠符,已经忘了她和卫锦半个月前在跟今晚差不多的午夜见过。
拿上药,卫锦离开医务室,而宿管阿姨一直把人送回宿舍才返回休息室。
卫锦绕开满地的书籍杂物,她拾捡起破屏的手机,漫无目的地坐在凳子上发呆。
灵。
到底什么才是灵呢?
她用完好的右手捡起一样样物品,手指碰上被鲜血染脏的黑皮笔记本。
她忽然想起这个本子原先是她买来准备记专业课笔记的,但最后笔记都记在了书里,也就没用上。
她翻开封皮,看到第一页是张线稿,是个头发花白的慈祥奶奶。
原先有这个吗?她不记得了,买来至今,她根本没有翻开过。
她将黑皮笔记本放在桌上,又用扫帚将寝室打扫了一遍。
她睁着眼,坐在窗边看天光破晓。
黎明的第一缕光束就这么映入她的瞳孔,她迎着新生的光芒。
卫锦,既然迟迟感悟不到力量,那就试着先克服恐惧吧。
失去恐惧也许会让我死得更快,但我不想一看到诡异就浑身僵硬了,我不想胆小怯弱……恐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呕!”
卫锦又一次对着垃圾桶干呕,她面前的电脑屏幕里正放着外国的血浆/恐怖片。
Z国本土的恐怖片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早两天就被她全部看完了。
像是自虐般,她这几天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每天睁眼就是坐在电脑前。
电影里的血腥恐怖情节看得她一次次干呕出眼泪,她的手指总是克制不住地颤抖,她一次次的在噩梦中惊醒……
10月10日,上袱节的最后一天,长槐大学的学子们陆续返校。
江和推着行李箱敲开门,首先瞧见的就是一张黑眼圈浓重、惨白的脸。
“你知道吗?6天,我一共看了28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