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宫宴散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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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滚烫的热意透过皮肤,从掌心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她尽力平复着自己逐渐紊乱的呼吸,却收效甚微,只好用牙齿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靠着这短暂的痛感维持清醒。

    “这副作用只需全身浸足一个时辰的冰水便可消除,我需要你做的,是替我争取够这一个时辰。”不算长的一段话,微生卿却断断续续地停了好几回才勉强说清。

    “你疯了!?如今外边天寒地冻,你要浸泡冰水!?还要足足一个时辰!?那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楚依然不敢置信道。

    微生卿没再说话,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坚决、不容置喙。

    半晌,楚依然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我信了你吃的是毒药了。”

    ·

    “云少府可是瞧仔细了?倘若出了差池……”楚怀仁盯着微生卿的眼睛,暗暗施压,却不曾想后者不躲不闪,反倒朝他勾了勾唇,楚怀仁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你可担不起这罪。”

    云锦书听闻此话后声音也染上了些许寒意:“楚大人若是打心里就将下官认定为那等不公不正之人,那又何必再多此一问?”

    大祁女子可以入朝为官,可较之男子,她们想要成功入仕的难度可谓翻了不止一倍,且能达到的高度也很有限制,故整个朝堂之中女官的人数并不多,甚至远远不达男官的三分之一。

    而云锦书如今能坐上少府的位置,其中历经的艰辛与不公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即便如此,朝堂中那些对她充满偏见、不屑、质疑的声音依旧无处不在。

    一切的一切,都只因她是女子。

    思及此,云锦书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却又极其浓烈的不甘。

    而一旁的微生卿则不动声色地将这抹不甘尽收眼底。

    许是没料到云锦书一介女官竟敢当众这般强硬地反驳他的话,楚怀仁似笑非笑,却没有说话。

    “楚大人这般三番两次地怀疑我,倒是令我有些许困惑了。”微生卿忽然笑道:“我可曾得罪过楚大人?”

    楚怀仁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道:“夫人说笑了。”

    不少人见状纷纷跳出来缓和氛围,微生卿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刺客没找出,可时辰却已近子时,无法,南宫预也只好开口结束这场宫宴,各国使臣团忙不迭地先后告退,估计有了今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少人会连夜计划离京之事,避免被殃及池鱼。

    离开太和殿前,裴昀同楚怀仁被南宫预留下来说些话,微生卿则先同司徒家的人一起朝宫外去了。

    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微生卿也没有着急离开。

    从宫里一路走出来时,司徒信都没怎么说话,微生卿看出对方心里有事,如今也是在等他开口。

    老爷子眉头紧锁,显然依旧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阵冷风袭来,微生卿喉间涌上一阵痒意,终是没忍住偏过头低咳了几声,司徒信闻声终于回过神来,他朝在一旁站得笔直的司徒亦琛没好气训道:“傻站着作甚?没瞧见浅浅被风冻着了?”

    司徒亦琛是习武之人,体火旺盛,前几年又跟着父亲离京打仗,习惯了边关常年的霜雪交加,凛冽寒风,故京城冬日这点冷意对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因此从太和殿出来时也只是将大氅挂在臂弯处,没有披上,此时听到这话后他犹豫地看了微生卿一眼,却显然被老爷子误了意思。

    司徒信难得皱着眉头略带嫌弃地看了自己这个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子一眼,“你小子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说完,也不等司徒亦琛反应,径自扯过那件大氅就给微生卿披上了。

    “不用,我……”微生卿抬手想阻拦却已来不及了。

    司徒信:“听话,浅浅你身子骨弱,吹不得风,你表哥皮糙肉厚的,不用管他。”
    眼看推脱不过,微生卿只好略带歉意地朝司徒亦琛笑了笑。

    许是怕她着凉,司徒信最终也没说什么,倒是反过来催促着微生卿快些回车上,不要站在外边吹风了。

    微生卿笑着应道:“浅浅知道,看着您上车后我也就回去了。”

    待司徒家的马车驶远,微生卿这才转身离开,寻到相府的马车,她方要上去时,却忽然听闻有人在不远处喊了她一声,微生卿回眸看去,是那位楼兰公主。

    见她回头,古兰朵这才开心地跑了过来。

    “漂亮姐姐!是我呀!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古兰朵!”

    微生卿笑道:“当然,那日多谢公主出手相助。”

    古兰朵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红着脸疯狂摆手,“不、不用谢,你们大祁不是有句古话嘛,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这都是古兰朵应该做的。”

    简单说了几句话后,便有人在不远处唤了古兰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