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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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难怪她一直等他询问,他却迟迟不问。

    谢君凝脑海轰然炸开,万千思绪纷纷扰扰袭来,她撑不住有些踉跄。

    小香急忙站起来扶她坐下,“少主,我知道你不想让他知道堡主跟夫人已死的事,可是我不懂为什么啊?你为什么慌成这样。”

    谢君凝面如白纸。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顾见辞绝对会继续追查下去爹娘的死因。倘或如此,他定要查出当年谢家堡向辽国走私军铁一案。

    若是就此止住还好,倘若他要继续再深挖。

    不——

    谢君凝扶了圈椅急欲起身,崴脚牵动了伤,她却根本顾不上疼。

    没时间了,她最好能主动找他坦白,祈求他住手不要再继续探查下去。

    在小香快哭了的搀扶中,她咬紧牙关:“扶我回御书房。”

    *

    大理寺卿带着卷宗求见,跪地道:“此案当年是先帝做主了结的,因此卷宗不全,且留下来的也全是空白。”

    “臣只记得,当年是地方上查封了百里镖局一批往辽国的商货实为军铁,后将此事层层上报,最终落到了刑部手里。”

    顾见辞寒道:“百里镖局走私与谢家堡何干?”

    大理寺卿被龙眸一扫,额生热汗,“这……百里镖局乃受谢家堡庇护。”

    顾见辞冷谯:“谢家堡统管江湖事务,百里镖局干的是走南闯北的生意,受其庇护再正常不过,如何能轻易判断这批军铁是出自谢家堡手笔。”

    “陛下有所不知,百里镖局就是谢家堡名下的私产。早些年经营不善眼看要没落,便是由谢家堡出资给盘活了起来。每年年尾百里镖局都会将账本送去谢家堡,这点当年已经查证。”

    “既已查证,为何没派人向谢家堡查办?”顾见辞问出去这句话,已经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峰一寒。

    还用想吗?

    卷宗为何会缺失空白?

    她又为何要入宫自缚?
    大理寺卿怔愣片刻,“那此案可要重启?”

    顾见辞心中如百蚁噬心,“等朕传召。”

    大理寺卿眼见那戾气一点点自上位蔓延,几乎要淹没整个御书房,急忙爬起来。两股战战消失不见。

    吉春与他擦身,急匆匆:“陛下,贤妃她突然跪在外头,说要请罪。奴才问是什么罪犯得着这么着,她又不肯说,您可快去看看吧。”

    她如今什么身子骨,他再清楚不过。

    顾见辞将卷宗丢进书画缸,大步迈过门槛,玄墨浓黑的龙袍,罩纱纹绣金辉日月,他打量她跪在红柱前,单薄影子投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

    声音微喑道:“起来,跟朕进御书房。”

    谢君凝抬头仰看他,缓缓端裙起身。小香焦急要搀扶她,却听顾见辞落下一句:“旁人一概不许进来。”

    他走得快,背影挺拔威严中却透露着几分浮躁,像房脊上被风雨惹怒的獬豸。

    她放裙摆挡住脚踝,步子略有虚浮,尽力吐息缓解疼痛,探手撩起毡帘。

    “唔——”

    身形一晃,跌靠在门板上连被他扯着转了两番身子,仿佛被狂风暴雨劫掠了一遍口舌,她半晌扶在雕花门卡子花上,惊魂未定的捂胸才反应过来。

    却看他简直阴晴不定到入魔,一晌按着她吮吻,一晌又突然背着她直立在黄绫玉案前,单手攥拳搁叩。

    谢君凝心下被闹得更是一团浆糊。

    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地步。

    她抬手蹭了一下被亲糊的口脂,端正跪在了他背后,放细声说:“臣妾来给陛下请罪,有件旧事,我不敢一直欺君。”

    顾见辞头疼欲裂。

    吐出一个字“讲”。

    谢君凝盘算着,逐一道:“六年前,我答应嫁给陛下,可却三心二意入宫嫁给先帝为妃,我对不起陛下。”

    她跪在丝织地毯上,不安的攥住了他大袖扯了扯。

    顾见辞不曾回头:“接着讲。”

    他好似是知道了一些,可知道多少,谢君凝实在探不出来。她硬着头皮,哀哀低眼:“我也不想对不起陛下,都是你父皇逼我的。”

    他缓缓回眸,轻托起她下颌,一字一句逼问:“他如何逼你的?”

    谢君凝感受到热度自他掌心传递,轻颤:“他冤枉谢家堡向辽国走私军铁,通敌卖国。他说只要我嫁给他,此事便一笔勾销。”

    “他逼着我对你出口中伤,在你闯进宫后,狠心将你拒之门外。”

    “他拆散我们还不满足,他还要谢家堡做他的手眼成为他的爪牙,替他监视不听话的地方官员,特别是远在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