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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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正撞见龙颜不悦,连忙跪地。
“哪去了,徘徊这么久?”顾见辞睨向吉春。
谢君凝抢先一步,上前接过手杖交给宫人,亲手搀扶他,放低声音道:“我在殿外同葛老多说了几句话,没留神时间。”
顾见辞朝吉春摆了摆手,不太愿意被她搀扶,抗伤坐回了几榻上。
瞧不见她悬心,瞧见她又觉得烦心。
一指内殿,“你没事回去躺着,朕想自己清净。”
谢君凝抬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小心翼翼摇了摇:“我能不反思解释解释两句吗?”
顾见辞冷漠挣开她。
谢君凝死死与他十指相扣,“你信我一次,我昨晚没想逃跑,只是想去夜猎打头鹿而已。”
顾见辞瞥过来一眼,失望冷嘲:“你有什么信誉可言?要朕信你?朕想信你的时候,你信过朕吗?”
谢君凝脸色微白,只用力攥住他的手,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我没有……”
她喉咙发紧,叹息:“平叔是去兹州监视过你,我不敢让你知道,害怕你为此降怒谢家堡。”
“朕是该降怒!从朕一再宽容,却得不出你一句真话的时候;从你一心只想糊弄了之,瞒着朕私向蒋笃贿赂、威胁之时!你可曾想过纸里包不住火,你可曾想过与朕开诚布公?”
“我也想删繁去简将这事坦诚解决,可你要我如何拿全家人的性命去赌你的一点仁慈?”
“朕若是对你不仁,昨夜你拿着碎瓷抵在朕的脖颈,你全家有几条命够陪葬!”
她缄默许久,哀然自嘲:“我不信你能摒弃前嫌,便如你也不信我昨夜只为夜猎。”
顾见辞怒火攻心,“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报复羞辱?朕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世上可曾有过这样的报复羞辱?朕待你如何?你竟丝毫不知?”
“我从前不知,如今隐约窥见了一些。”谢君凝默了片刻,小声分辨,“所以在宫里得知你放过了平叔,我才想找你送点心……”
“摔在朕门口示威,你也好意思提?”
她:“苏樾说你什么都不缺,那些点心都太不稀罕了,要亲手做的方能表达出诚意,我就去了御膳房学做面,可做面太难了,我便想亲手做张弓送你。”
边说着打量他脸色,柔声舔唇道:“但总不好当着你面做礼物,那还算什么惊喜。所以我才连夜入林打鹿,想补足材料,你真的冤枉我了。”
她小心翼翼抱住他腰,试探:“你不信我我也没信你,扯平了好不好?”
顾见辞低眼:“葛老同你说了什么?”
谢君凝捂住他的嘴:“你猜怎么着,昨晚上打死的那两头老虎刚好可以用来做弓,我现在就去将那两具罪魁祸首扒了给你出出气。”
她说着便要往外走。
却被他拽住,“若不是从葛老口中得知,朕从没给你下过什么散功药,你还会来跟朕说这些吗?”
谢君凝无奈扭过身,理所应当道:“当然,不长嘴的故事都是悲剧。难道我们要一直僵持下去,谁也不听谁说话吗?”
“朕不用你做弓。”顾见辞一揽将她抱进怀里,按住她不许动:“就这么老实待着就行。”
谢君凝小心避开了他伤着的手臂,一阵浮动竹香的风卷过,她歪在他肩膀时,两丝碎发轻轻碰了碰,日光洒金。
*
秋猎二十天指缝里溜走,在葛宾飞的医学观察与谢君凝的悉心照料中,顾见辞返程时已好了十之七八。
卓雅一大早在含元殿外迎接她心心念念用来做腌菜的竹笋,指挥宫女们去拿最好的泡菜坛子。
顾见辞虽摆脱了手杖,但葛老叮嘱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避免过度活动。从下了玉辇,谢君凝便从旁搀扶着他。
卓雅瞥见二人相携相扶,压下了嘴角一抹姨母笑,自觉能有如今的和谐美满,都要多亏她无中生有的“干女儿”。
一念起,她使了个眼色给一旁宫人:“贤妃舟车劳顿,快扶娘娘去换洗。”
谢君凝被半推着走向浴房。
顾见辞投来目光。
卓雅正色回禀道:“得知陛下狩猎受伤,奴婢一直没敢往围场送信。几天前,静涵宫那边的工程出了点意外,莫名坍塌了。”
顾见辞问:“可有伤亡?”
卓雅脸色一难:“说是砸死了几个工匠,具体什么情况奴婢尚不清楚。陛下临走时令苏首辅监国,此事他已全权接管调查。”
若只是砸死几个工匠,苏樾不会插手芝麻大点的事,此事必有内情。他看向一旁吉春:“宣苏樾进宫。”
又叮嘱卓雅,“此事不要透露给阿凝,她本就不愿朕重修静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