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金属制品,镜中人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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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解除了金属制品。

    “是索尔贝。”

    我看着里苏特的脸,愣住了。

    “就在昨天索尔贝突然联系上我,他给我一些关于特里休生父的情报,只包括模糊的曾住地和名字——索里特·纳索。”

    这回沉默的人成了我。我坐在地上,靠着门板,眼看着自己的手开始发抖。我□□的,里苏特涅罗,你他妈骗我?!——你明明说不让他们两个去调查老板,你说你把他们送走了!

    我气坏了,我站起来向他走去,可迈出一步就痛叫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根细细的铁链从我小腿里钻出,脚镣一样连接着我的两条腿,与我的血肉直接相连,迈步时一扯就有鲜血从中涌出来,滴到地板上。

    我以为里苏特松开我的手是打算放过我了,没想到还留了这一手——的确是他的风格。我恨得牙根痒痒,但什么也做不了,我跪坐在地上,眼看着血顺着小腿流下去,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

    我大口喘气,经过里苏特这一番折腾我流了太多血,短时间失去太多铁质让我开始呼吸困难和眩晕,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里苏特在我眼前化成一个散开的光点,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到,就像对待每个目标每个敌人那样,那种恐怖的平静。

    “你欺骗我,欺骗所有人……你他妈骗了我们!你告诉我们他们被送走,然后又说他们失踪了,其实就是为了在背地里继续调查老板!”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里苏特依旧是那副表情,始终不变。他越冷静,我就越生气——他妈的,这家伙作出这种事,是觉得组员的命不是命,还是单纯没把我的话听在心里?!

    里苏特抓起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往里走,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我挣扎无果,两条腿拖在地上,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被拽到办公桌边上,再被他拎着放到椅子上。我的后背挨着柔软的皮质靠背,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可我小腿上连着的链子又清醒地告诉我现在真实的处境是多么难堪。

    里苏特把椅子往前一推,叫我看屏幕。我的脑子还有些混沌,我还是很愤怒——但我看向屏幕时,我愣住了。索尔贝发的长信息占据了屏幕的很大一片。他告诉里苏特,他们在西西里寻找那个没什么意义的任务目标时,意外结识了一个年过半百的鞋店老板,老人表示他认识照片里的人,他已经死了,死于撒丁岛他所住的村庄的一场大火。

    我瞪大了眼睛。我仿佛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切简直太过魔幻——果不其然,翻开消息记录的下一页,索尔贝表示那位老人自称也是那村庄的居民,只不过当时恰好出城采购皮料,没想到返回后村庄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杰拉德立刻询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多娜泰拉的女人?他表示认识,他还认识她年轻的男朋友,他身世很可怜,没有父母,被村庄的神父收养,虽然人懦弱,但很老实。

    那男人叫什么名字?——索里特,索里特·纳索。那老人还遇到知音似的拉着他们闲聊,说这纳索是谁的姓也不知道,也许是那神父的?杰拉德敷衍了老人两句,拉着他就走了。

    这听起来几乎牵强。我感到头皮发麻,命运像一个看不见的影子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追上我们,将一切偏离轨道的事情强行拉回正轨。索尔贝和杰拉德就这样被迫地得知了老板曾经的名字,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流了一身的汗,呼吸也失去了节奏。里苏特站在我旁边,用手抚摸我的后背,沉默地安抚我。他告诉我不必太紧张,可我怎么不紧张?如果命运真像这样紧跟着我们,那我们该怎么行走?

    我知道里苏特得知这些时的心理肯定和我一样,但他是队长,他不能表现得太慌张,他得在所有人面前表现成最强大的那一个——这一点里苏特做得很好,他也本就如此。

    让我去和他们对接吧。我对里苏特说。他面色严肃起来,一口回绝了我——可只有我知道命运的走向,里兹,就让我去吧!不然他们该怎么办?我急切地叫道。

    “就是因为只有你知道一切的发展,我才不能允许你去冒险——你很重要,你对我们很重要。”里苏特认真地说。他捡起散落一地的照片,放在桌上理好,“既然你忠诚于我们,我们就会给你应得的尊重……你在意普罗修特的事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突然有点想笑。里苏特在这方面也很认真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我说也不是特别在意,但是最好别再发生了……能帮我把这个解开吗?

    我晃晃腿上的链子。他点点头,我以为里苏特会解除能力,没想到他直接按住我的腿一把将它拽了出来,鲜血瞬间飞溅出来,我痛得大叫出声。里苏特将那条血淋淋的链子拿起来递给我,我这才发现链子的末端连着一个沉甸甸的小东西——居然是一个和先前那一枚一样的吊坠。我翻过去,那鲜血淋漓的表面上刻着新的花体字:伊莎贝拉。

    带着它。里苏特说。——这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为了让你记住,你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