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暴乱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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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拳打上来,对方人高马大,周伏不敌,两三下被打地摔在地上。
他头二回这么狼狈,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把衣领里的吊坠拿出来检查,见没有破损,才放心地塞回去。
“荚乐?荚乐!”
周伏喊她,见不应,便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往更里区逃跑,却不知谁伸出了一只手,拽住了荚乐脖子上的项链。
她被拉得娘跄,细嫩的脖子上被拽出一圈红痕,手里的镜子摔在地上碎裂,镜面朝上,里面血红的天空也跟着四分五裂,她泥浆般的大脑里瞬间被点燃了野火。
所以,她紧皱着眉头,眼神却截然相反地冷漠地盯着拽她的人——这是蔑视一切的神性。
但那人毫无所觉,他在见到荚乐的那张脸时眼前一亮,他被美所震撼,什么生存名利都忘得一干二净,下一步就被侵略欲支配大脑,竟朝着荚乐的脸上摸去。
荚乐挥手打开,一团白火随之落在男人的脸上。
挥出的白火顷刻间点燃了头颅,最先是头发和衣服,然后迅速流淌至男人的脚下,进而蔓延到挤作一团哄抢的人群。
那火甚至不需要任何易燃物作为媒介,站在旁边感受不到热意,却能将钢铁融化。
男人的脸宛如蜡烛般滴到他自己的手中,痛觉这时才抵达大脑的神经中枢。
无与伦比的疼痛瞬间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他奋力惨叫,却发现自己的声带都已融化,只能由气管发出可怜的,宛如破旧风箱的“呼呼”声。
随后,他的膝盖也被白火融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朝下重重砸落,死前竟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叫出口。
不仅仅是一个人,被白火沾染到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他们被焚烧,融化,即使化成血水,白火也不会停止燃烧,直到什么也不剩,什么也没有,死去的地方空空如也,甚至地砖都没有烧黑,看不出 一点存在的痕迹。
还没被白火沾染的人们赶忙拉开距离,骇然地看着眼前宛如人间炼狱的一幕。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那白火烧的太快,等他们反应过来准备泼水时,有人制止道∶“别泼了,已经救不活了。”
十几个活生生的人宛如蜡像馆的腊人,一点点被火焚烧殆尽,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是什么鬼东西?”
“谁放得火?”
有人指认荚乐:“是她!”
为首的壮汉抹了把鼻子,当作没听见似的大声喊道:
“好了,不管那么多,我们的目标是地下研究所,大家都跟着我一起去问个明白!不要在路上耽误时间了!”
刘壮知道荚乐他惹不起,但他不知道这些幸存者早已抢红了眼,闯红了眼,什么恐惧都被愤怒冲动所取代。
所以,身后的人群里有人高喊着反对∶“她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必须要个说法!”
壮汉头皮一紧,试图把挑事的人抓出来,没想到一呼百应,不只是一个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刘壮,你怕她干什么?我们也有职业者,谁怕谁?”
“是啊,她也就欺负欺负普通人,连一个女人都搞定不了,我们还强闯什么研究所?做梦吗?”
刘壮已然控制不住局面。
随后,几个职业者自发地从人群中走出,站在了众人前面,鹤立鸡群,取代了刘壮的地位。
荚乐却一眼都没有施舍给这些人,她的眼神盯着一个人,那就是淹没在人群中的张治。
也是刚刚第一个当出头鸟的人。
感受到荚乐的目光,张治缩了缩脖子,将自己隐在了一个高个男人身后。
这会儿他本来应该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加入讨伐队伍,完全是乘了暴乱的东风。
面对害他进去的荚乐,他一面恨得牙痒痒,一面又对她产生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导致张治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
见荚乐没有反应,他们说了那么多都成了自吹自擂,几个职业者恼怒地拿出各自武器高举在手中。
“直接杀过去!”大喊着,手中的武器直直朝着荚乐刺来。
荚乐没有躲闪,她甚至没有多施舍一个目光,手随意一挥,一道白色火墙拔地而起,横在暴乱的幸存者们和荚乐中间。
那些对准她的武器顷刻间融化,如若不是职业者反应惊人及时撤回脚,恐怕也会连同武器一起消失。
她扫视着几个不敢逾越半步的职业者,说话的分贝不高,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不容忽视:“谁敢?”
话音落下,无人敢上前一步。
周伏站在一旁,在因荚乐所展现出来的震慑力而感叹的同时,并不觉得奇怪。这对于神灵来说完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事实却和周伏以为的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