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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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你要是真关心环儿,就让他在学堂跟着鸿雁好好读书写字,宝玉这段时间跟鸿雁在一块,我看都有进步了。”
赵姨娘被贾政瞪的心里发虚,只能底气不足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她告状不成反被骂了一顿,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她在内宅,平日里跟沈宴基本不接触,寻不到他的错处,只能作罢,但是心里却把沈宴连同黛玉给记了一笔。
因着薛蟠受伤的事,金荣一直都坐立不安,担惊受怕。倒也不为别的,主要是他深知薛蟠的为人,他让薛蟠丢了这个大个脸,只怕薛蟠会报复回来。
他母亲胡氏见金荣又是心不在焉的,问他也是只字不提,便只一味说教:“你爹去世的早,若不是求了你姑姑,能让你去贾府里上学?你在学堂不好好学着读书写字,倒是学会争闲气,咱们又不是贾府的正经子孙,又没花钱的,你忍让些也就是了,偏生我说的你不听。”
“再这样下去,你被人赶出来了,我看你到哪里读书去。”
金荣被她母亲说的面红耳赤,但是又不敢把他的事情说出来,挣扎了 许久,只说是薛大爷在学堂被蛇咬了,希望能去探望一下。
胡氏想着那薛大爷一年到头也帮衬了他们不少,想着儿子以后上学少不得还需要他照应,便花银子买了些果子补品的,领着金荣去了梨香院探望。
薛姨妈对于胡氏的到来很是意外,两个妇人便聊起了家常来,金荣便单独去了薛蟠的房间。
那咬薛蟠的蛇虽然不是毒蛇,但是薛蟠的伤口依旧化脓了,手上也还好,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命根子那里,真是把薛蟠折磨的不轻。
每次大夫来换药,薛蟠都痛的恨不得满地打滚,但是又不得不忍者,生怕一个治不好,就从此不举。
金荣去看他的时候,薛蟠都躲着不见,生怕丢脸。
但金荣母子一番好意,薛姨妈便也不管薛蟠的脸面,让人把金荣领了去。
“薛大爷,你好点了吗?”金荣看着躲着不露脸的薛蟠,小心翼翼的问。
薛蟠本就因为伤口疼痛心里不痛快,这会又看到自己手下的狗腿子来,自然是没个好语气,“滚,老子好着呢,用不着你来。”
金荣踟蹰着不敢走,想了想又问:“薛大爷上次可得手了不成?”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薛蟠就越发恼羞成怒,“老子成不成的管你什么事,赶紧滚,不然等老子好了,先把你打一顿再说。”
金荣见薛蟠发脾气,越发忐忑,只得赶紧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薛大爷别生气,我只是想着那林鸿雁也忒邪门了,你和他一起去的净室,那蛇好巧不巧的就刚好掉在你的身上。”
金荣这话虽然听着像是挑拨离间,但其实这是他的心里话。
他的母亲胡氏是个特别迷信的妇人,金荣耳濡目染之下难免也有些疑神疑鬼的。
其实在学堂,对林鸿雁不满的也有别人,只是小打小闹的,都沾染不到他身上,加之这次的事情又太过奇怪,所以,金荣便难免觉得是沈宴身上有些奇异之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薛蟠一开始一直都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所以才被蛇咬了,虽然他被沈宴一脚踹进了恭桶里,心里暗恨他不讲情分,但身上的伤口他还是没有归结到沈宴身上的。
如今被金荣这么一说,他也察觉出不对劲来,那蛇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掉到他脖子上呢?而且,他一开始一点知觉都没有?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难以拔出,尤其是当薛蟠因为换药而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更是不管有没有证据,他都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沈宴的头上,从此似乎所有的痛苦都有了一个宣泄口。
薛蟠在床上养伤的时候,每次夜深人静,嘴里都咀嚼着林鸿雁这三个字,一想着他清冷如霜,皎皎如月的容貌,想着他遗世独立、飘逸如仙的气质,便忍不住生出缱绻柔情。
可是身上的疼痛又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他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顿时满腔缱绻又化作刻骨恨意,直让薛蟠千思万念,都恨不得立刻把他抓来,把他揉碎了融进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