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十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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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忠最终还是因为那两个字而停下了脚步,风吹起了他橙黄色的僧袍,风停下的那一刻他转身行了个礼。www.hongjiage.com

    “请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我只是这帕峦寺里的普通小僧,而你是高高在上遥不可攀的景暹王子。”

    潘塔纳一步步走近:“比温,召咩很想你,她提起你时总是会流泪。”

    从见面的那一刻到现在温忠对着个喊他哥哥的人维持着一种淡漠,但此刻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睫毛的微微颤动出卖了他的内心。

    潘塔纳眼尖的抓住了他这一情绪,兴奋的迈步上前一手握住他的手臂:“召咩说她想见见你。”

    他看着握住自己的这一只手没有急着挣开,而是微笑抬头看向潘塔纳:“你称呼她为召咩,可我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而且我不相信人会去思念一个二十年都没再见过的儿子。”说完侧身挣开了他的手。

    一旁偷听了许久的沈季修惊讶:“刚刚我还以为是景暹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没想到竟是王后的。”说完看向南蝶却发现她一脸平静似乎一点都惊讶。

    “你难道不惊讶吗?这么劲爆的消息。”

    而此刻南蝶的脑中正在串联这几天的信息:“原来他让我别叫他小和尚说他比我大是真的,难道那天婉滴说的也是真的吗?”

    沈季修疑惑:“什么真的假的,我似乎错过了很多事情。”

    她没回答而是扶着他就要离开:“我们还是不要偷听别人的私事。”

    结果两人还没走出几步路又被潘塔纳的一声吼给绊住脚步,止不住的想要八卦一番。

    “她的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她就是想要看你一眼,哪怕是模糊的一眼。”

    温忠再次停下了脚步,脑海中浮现了一些记忆,三岁的孩童期原本不应该有什么记忆,所以要说记得多清楚也没有,就是她走的那天他记得特别清楚,现在的他会用满面春风来形容离开那天的她。

    他从刚出生就一直待在曼列寨的寺庙里,在他模糊的印象里她似乎只去寺庙里看过他几次,别的小孩是到了一定年龄才来出家一段时间,而他从刚出生就是小和尚由那位心善的住持抚养长大。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她会一去不返,但莫名生出了要去追她的心,蹬着小手小脚从台阶上跑下去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地上的尖刺扎破手掌流出血他哇一声大哭起来,但她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

    后来一场大火把曼列寨的佛寺烧了个精光,那场大火中只有他幸存,是讲经归途路过曼列的枯芭庄香看他可怜又将他收至帕峦寺里。

    记忆回想到这里他长舒一口气:“二十年前她就已经看不见我了,相比此时我站在他面前她也是认不出的,所以不必再见了。”

    说完决绝转身,嘴里边喊着“复复”边向外走去。

    南蝶看着潘塔纳一人落寞的背影,但她还什么都没说没做,身旁的人已经替她开口。

    “你是想过去安慰他吗?”

    她收回目光:“我认为我们应该去找温忠,跟着他就可以看见复复。”

    沈季修见她注意力在小和尚身上,立马喜笑颜开摆出笑脸连连点头。

    “南蝶,你要这样不打声招呼就偷偷走了吗?”

    二人闻声又停下脚步,这已经是第三次抬脚而没离开这后院,但眼下她也只得再次转身。

    “我看召比有私事就不敢贸然打扰。”

    沈季修一听吃味的低声说:“你可没叫过我哥哥。”

    潘塔纳朝二人走来:“都从头听到尾了,还在乎一声招呼的打扰?”

    偷听了别人的私事她确实理亏,此刻不知道该辩解些什么,何况身边还有个沈季修,她只想带着他赶紧溜走。

    “你就是沈季修,相宛的座上宾。”

    听到潘塔纳没再说她心下一松,但反应过来他把话指向了沈季修她的心又提了起来。而沈季修早已经直起了身板,没了刚刚那副没她搀着就要倒下的样子。

    沈季修直视着潘塔纳的眼神:“我既不是景泐人更不是景暹人,就不用想你行礼了吧。”

    潘塔纳低眉轻笑:“当然,不过不知道萧萧肃肃、雯华若锦的北平沈飞卿肯不肯与我这山野小王一叙。”

    她在一旁听着心想原来这潘塔纳也会讲这种人听不懂的话,有点感慨又有点想笑。

    她憋住笑凑近沈季修:“他竟然也知道你叫沈飞卿。”

    “既然这样你先和他聊着,我先去找小和尚了。”

    说完火速逃离,迈出帕峦寺大门的那一刻她大口喘着气,心想总算是走出来了。

    她远远的就看见温忠坐在田埂上,她悄然走至他身后:“原来没有去找复复,而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神伤,怎么,看来屁股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温忠见是她只是默默看了一眼,并未说话,见她也要坐下,解下单挎在肩上的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