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杖责三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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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进宫呢。”长公主只这般说道,全然未提及昨夜她与逍遥侯商议的这些谋划。
她不说得明白,钟宴齐便也假意不懂,可心里想这事儿主意,攥紧拳头。
这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长公主将二人送上马车,她拉住逍遥侯的手,“今日朝堂之上,你可得顾着儿子些,莫要让他做了傻事。”
逍遥侯点点头,拍了拍长公主的手让她放心。
末了,她又对钟宴齐叮嘱:“今日朝堂上千万不要提及此事,待私下问了太后再去说也不迟。”
当朝陛下极看中面子,若是殿中直言,恐伤及皇室颜面。
“母亲放心,我自有分寸。”
正因为伤及颜面,所以才更应该广而告之于朝堂之上,才能让皇帝重视,这一路走来死伤的百姓才不能白死。
长公主一听这话便知不好,看钟宴齐眼神坚定的,分明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打算,可现在这个时辰……太晚了,今日早朝不得不去。
车轮咕噜转动带着父子二人汇入晨起去往皇宫的车队里,长公主目露担忧,急得直跺脚,锦绣上前劝解:“殿下也不必思虑太重,这不还有侯爷吗?”
“侯爷?”长公主一愣。
“是,有侯爷相劝,小公子定然不会冲动。”
长公主深吸口气,她摆摆手,颓丧般转身回府。
有逍遥侯在,怕是得更冲动了。
回忆昨夜床帐前,她对丈夫如实相告,想让他劝钟宴齐放弃查案时,逍遥侯不解,困惑,问拿百姓之死为何不 当做回事,为何将如此重大的民生问题放在那些秘闻之后。
所谓的皇室颜面就真的这么重要?
长公主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怎么可能不去思考,这是北晋,她是北晋长公主,受迫害是北晋子民,也是她的子民。
可这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家,她怎么可能看着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
即便这条路是对的,那又怎样?
她自认,她从来就不伟大。
最后长公主妥协,请太后出面,保钟宴齐不受皇帝苛责。
所以今日清晨,她那话既有劝钟宴齐,又有叮嘱逍遥侯的意思在里面。
但看钟宴齐那样子估计事与愿违,父子二人还不知道私底下怎么合计。
长公主顿觉心累,罢了罢了,总之皇帝也不至于将其置于死地。
但愿去求母后,皇帝还能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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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车厢宽大足足能容下四五人,四处铺着狐尾茸毯,暖得恍若回春,桌上一鼎香炉顶端升起袅袅云雾,很快消散于无形。
父子二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双手合十抵下颌思索。
逍遥侯突然道:“本侯从不议政事,若是要舔着老脸求情,倒还是有些作用。”
逍遥侯,承袭爵位时只有二品侯爵并无实权,再加之其本身并不擅长考取功名,为尚公主更是回京后自觉远离了权力中心,不算纯臣,寻常上朝也顶多是个皇室的吉祥物,从不参议朝政。
但作为皇帝的姐夫,长公主的丈夫,寻常官员倒是要给他几分面子。
钟宴齐大喜,“父亲,您的意思是……”
逍遥侯淡淡道:“你想做甚,便去做吧。”
“可母亲那边……”他似有些犹豫,亦有些同情,“母亲那边,您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逍遥侯:……
逍遥侯不理他,只道:“男儿当有青云志,你能这么一路走回京都,为父很是佩服。”
他拍了拍钟宴齐的肩膀,眼里有遗憾有怅然,“有我和你母亲,圣上还能打死你不成!”
他好像在从钟宴齐身上找过去的自己,但自己的儿子,却比当年的自己还要更值得钦佩和赞颂。
钟宴齐目光坚定,心潮澎湃,万千言语不足以表达,只终究抱拳,“儿,多谢父亲母亲成全。”
恰在这时马车停下,排队进宫的臣子排成两队,父子二人下马车站在队尾,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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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长公主府收到消息,钟宴齐当庭出言不逊,圣上大怒,于殿外行廷杖三十以敬效尤。
同时,江南王涉嫌濯水大坝坍塌,状告钟宴齐草菅人命逼死王妃一事如瘟疫散开传遍大街小巷,百姓哗然。
公主府内,长公主震怒,“赵衍不是关在皇宫里?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消息传出去。”
她目光阴冷,望向皇宫方向。
赵衍动作如此迅速,背后定然有人相助,以大坝坍塌为引来关注。后面传言即便是假,可草菅人命一词一出,百姓十分也信了七分,控舆论杀人,好巧妙一招。
皇后娘娘这一招